噙滿淚水,只是刻意忍耐,才沒流下來,要將一個硬漢折磨成這樣,其間的經歷會是怎樣呢?而其他三個熊人兩個狐人也一身的傷,相對來說,阿年的傷勢算是輕的了。
沒見希林,心裡的不舒服感覺更加強烈,沒待阿年開口,我劈頭就問道:“希林呢?”
“大人,希林戰死了。”阿年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之意,“我們遭到蛇人由樹上而來的襲擊,希林為掩護大家撤退,與兩熊人戰士斷後,被圍脫不了身下,自爆身亡。”
自爆是高階獸人戰士的特有能力,就是將自身鬥氣沿經脈逆行,從而達到肉體暴裂傷敵的目的,但後果就是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一般來說,未到絕路,誰也不會傻到以命換命。
“蛇人?”我牙齒都快咬出血來了,希林,多麼憨直勇猛的戰士,像蘭城那樣傷亡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戰役,都沒傷及其半分寒毛,卻不明不白死在了蛇人手中,我心裡那個恨哪,當時幹麼要分路而來呢?
阿年呻吟一聲,好似被軍醫弄痛了什麼地方,回道:“希林的幻獸在蛇人突襲時替他擋了十多枝投槍,當時就不行了,否則以他的本領,肯定能突出重圍的。”
我冷哼一聲,問道:“那你和小包怎麼也傷的這麼重?”
阿年低頭慚愧道:“這一路上,我們被蛇人千里追殺,當時突圍的十五個人,最後就我們七個人了。”
“小包怎麼沒發覺被人盯上了?”我問出心中的疑問,小包的偵察本領可是有目共睹的,以他的能力不會出現被包圍這種事。
阿果直到現在才憤怒地插上話:“蛇人定是預先埋伏在樹林內,攻擊由樹上而來,而蛇人的氣息收斂能力極強,即便獵犬也很難發覺。”
我不怒反笑:“哼哼,蛇人,又是異族。”
笑意歡暢到極點,沒半點剛失去戰友的痛苦,但在阿果和阿年的眼裡,卻是充滿了欣慰之色,從沒見大人笑成這樣,而笑是掩飾心情的極好手段,對於睚眥必報的我來說,此時笑得越歡,就代表心裡的恨意有多深,笑裡藏刀根本不能形容此時的我,因為我連臉都笑得扭曲變形了,伊瑪爾害怕之下,根本就不敢聽不敢看大笑中的我。
大笑後的我半天才稍平復心情,安慰阿年等人道:“你們先將傷養好,今日之仇,他日定當討還。”我轉頭吩咐軍醫和獸巫好好治療他們的傷勢,而此時,軍帳內禁若寒蟬的所有人才敢有所動作,但在他們心裡卻永遠記得那恐怖的笑容,冰寒直透人心底的可怕笑聲。
我走出帳門,小聲吩咐阿果,立刻將所有斥候派出去,出動五千步兵,必須保證方圓二十里之內沒有敵方斥候和偵察人員,看到阿果面露難色,我心頭大是不悅,罵道:“難道這點小事情也辦不好嗎?拿令符去,我就不怕哪個敢有異議。”
伊瑪爾不愧是小靈精,細一思量就發覺了阿果的難處,遠遠地嚷道:“姐夫啊,你別錯怪阿果,水道的蛙人是很難清除的,並不是斥候能發現的了的,也不是軍隊可以解決的。”
怒火衝昏了我的頭腦,連伊瑪爾都看出的問題,我竟然沒想到,阿果的悲痛肯定不下於我,我輕拍拍阿果的肩膀,歉意道:“我不該發火的。”
阿果抬起臉來,堅毅地回答我:“大人對我們的心意,我們明白的很,但大人要保重身體才是,我相信大人肯定會為希林他們討回公道的。”
“傳令兵,立刻叫武信來見我,阿果,你也準備一下,我要來個犁庭掃穴,哼,不惜代價。”我稍振作了下心神,大步向中軍營帳走去,那裡還有大把的高階軍官在等著看我的好戲呢。
人才儕儕用來形容西北大營,還真是恰當,就在我看望阿年等人之時,西北軍軍部大營內已提出了數種建議,其中最為切實可行的就是積極防禦,與敵對壘於邊界線,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