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必依令而行,赴湯滔火,在所不惜。”
得到熊人效忠的我卻沒半點開心,連納罕這個外人都看出了我在軍隊的領導地位笈笈可危,其他人又豈會看不出來,逃出生天之日可能就是對我打擊報復之時。
如今卻沒時間悔恨自己的有眼無珠,我掏出了身上帶著的精密地圖,這是唯一一張繪製完整的地圖,我在圖上標上了己方軍隊的位置,以及敵方軍隊的位置,然後在草紙上畫起了雙方軍隊未來的執行路線,無論怎麼演算,我都沒法子將這三萬的騎兵毫無聲息地帶出對方的魚網式包圍,硬仗肯定是要打了。
虎族王子迪拜,身為虎族大軍的總指揮,並非依仗其身份,而是天才的指揮才能及無人可及的號召力,身為王子,卻沒一點驕傲姿態,光是這一點,已讓虎族的戰士們崇仰愛戴了,而其攻城破寨之時,指揮若定,大小戰役,身先士卒,更是成為了虎族戰士心目中的神,正是他讓星夢吃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虧,但在事後有人歌功頌德,迪拜卻無半點得意,反倒心事重重,低頭吁嘆,因為那場決定性戰役丟臉的本是他。
在經過十多天見縫插針式的反包圍行軍後,我所率的遠征軍終脫離了敵大部,本來攔在身前的敵軍如今大部分被甩在了身後,但危機卻並沒有解除,形勢反倒更令人擔憂,因為我們被人堵住了前進的道路,與我們人數相當的虎族王牌軍猛虎軍團,這是一支機動力很強的重騎兵,他們在王子迪拜的率領下,未卜先知般截斷了遠征軍的退路。
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誰都知道,但就在兩軍決戰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戰至方酣,兩翼的西北軍重騎兵在武信、傑克率領下,竟然完全不理會中軍命令,竟然逐步脫離戰場,發起了逃亡式衝鋒,而將中軍的熊人重步兵和庫伊的第五軍拋棄,要不是我將五千頭怒龍調到中軍充實力量,這一撤退肯定要使中軍潰滅。
遠征軍整個中軍立刻陷入了困境,而虎族的迪拜王子卻是大喜,沒想到狐族的遠征軍戰力如此強悍,竟然與己方的王牌軍鬥得難解難分,而且己方陣型已開始不穩,眼看就要被對方突破防線,脫困而出,沒想到對方兩翼竟然做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舉動,捨棄中軍,這無異於將全軍逃脫的大好機會白白放棄,迪拜年紀雖小,卻老練得不得了,派遣輕騎追殺狐人重騎,而其餘人全力圍殲被捨棄的中軍。
我面如死灰,呆在當地,我真的沒想過,西北軍會來這麼一手,中軍方陣如今已被壓成了半圓形,敵人的重騎兵從兩翼不斷衝擊著中軍陣線,阿果接過了指揮旗,釋出著指令,而伊瑪爾則是焦急地幹搓手,想不辦法來,前路旌旗漫漫,要想憑中軍突破敵重重圍堵,已是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有死傷者的慘叫聲傳出,而更驚心動魄的卻是廝殺之聲。
被人出賣的感覺讓我的雙眼赤紅,血管都要爆了,雙手的手指因為緊握開始發白,我心裡滴著血哪,遠征軍看來是跨了,你不仁我不義,閃了。
我一把奪過號手的軍號,吹響了全面撤退的號角,納罕親率一千熊人斷後,其餘人開始以最快速度脫離戰局。
我在錯過納罕身旁之時,低聲吩咐道:“抵抗十分鐘撤退。”
納罕點頭應是後大叱一聲殺向前方,而這一千的重熊騎兵,全身覆加重鋼甲,坐下跨的是怒龍,手上舞的是重型狼牙,絕對震撼的攻防裝備,本是我作為擊潰敵軍的殺手鐧,如今卻是用在了逃生之上,還真不是一般的諷刺。但就是這支鋼軍硬是阻住了虎族凌人的攻勢,第五軍輕騎和殘餘熊人得以安然撤退。
十分鐘雖然短暫,但對於熊人千人隊來說,這斷後的十分鐘卻是在生死邊緣拼搏,每分每秒都有陷入重圍難以逃生的熊人狂化,狂化的後遺症已給這些暴熊打上了死亡的烙印,但血紅著眼呈狂暴狀態的熊人也讓虎人難以寸進。鋼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