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迅速瀰漫方圓十多里,產生的迷霧將整個林子覆蓋,可以說現在的森林內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將使敵人的弓箭手失去對森林與營地間空白地帶的監控權。
但不得不提的是對方的驃騎營不愧是百戰之師,數十息間雖然失去的視力,但聽覺敏銳的指揮官還是下達了複合弓及短弓拋射這種非常規性箭矢攻擊,雖然沒有長弓的巨大威力,大部分箭矢又被茂密的枝葉攔了下來,但還是有部分落在了空白間隔地帶內,造成了聯軍的輕微傷亡。
聯軍幾乎無視稀拉而下的箭矢,快速衝過了這片箭靶地帶,因為叢林作戰的關係,像盾這樣的累贅的防禦武器,被很大一部分強力戰士所屏棄,防禦可以依靠無窮無盡的樹木,而攻擊卻是靠短而沉重的重型短兵器,比如雙手重斧、雙手重錘,至不濟偷襲者也是一長一短的利刃,而長兵作為遠距攻擊武器也被排除在外,畢竟在狹小的林間空隙,很難施展開來,同樣魔法師巫師在這樣的地方也缺乏生存的空間,沒有遼闊的視野和足夠的反應時間,他們在叢林近戰中只能作為輔助力量存在,當然不包括我這種魔武雙修的變態戰士。
我幾乎衝鋒在了所有戰士的最前面,畢竟自己好歹也是法師出身,加持了自然之風后速度上快了許多,況且真正的立威表現就在眼前,衝過林與營地的空地,我速度不減,但身上已被加持了多重的自然之盾,與暗夜的關東軍戰士接觸前,纏繞之術等自然系的束縛魔法不計魔法力損耗,全力而出。
關東軍的這支生力軍剛剛在圍攻中央營地的戰鬥中受到小挫,才退回樹林,又遭到自然風暴侵襲,伸手不見五指下卻是全力戒備,隨著視線的清晰,殺伐之色也撲面而來,在看清楚全貌時,他們看到的是無數如猛虎般撲向自己的叢林戰士,當先之人卻是個身覆重甲的瘦弱戰士,幾乎腳不沾地,疾衝而來。
我對面的戰士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種重量級的戰士也想突破盾牆的防護嗎?該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們在戰略上輕視敵手的同時,戰術上卻沒半點馬虎,仍是規矩地以左肩扛住方盾,以抵禦敵方快速衝鋒所帶來的衝擊力,至少我左側稍稍靠後就是阿熊這個揮舞著開山重斧的重量級傢伙。
但標準的防禦行動根本就阻擋不了我前進的步伐,我正前方的三位持盾戰士幾乎同時被高速運動的藤蔓纏繞全身,我的長槍還未及體,已是被藤蔓前端破體而入,氣絕而亡,這是自然系的召喚魔法食人草。
三人的盾牌脫手還未及地,他們身後的兩名長戟戰士已將長刃化作兩道長虹,迎面攻來,連地階都沒達到的低階戰士,這樣的攻擊對我來說只是隔靴撓癢,我手中長槍根本就沒作任何變化,仍是呈弧線標出,隨著兩聲清脆清響,兩支長戟先後觸上我的長槍,脫手而飛,而我對面的兩位戰士已是頸間標血,仰面向後跌去,而我的長槍已與另兩名戰士的短刀相接,此時盾牌墜地的沉重之聲才傳到耳際,而林子的邊緣開始發出了萬千兵器交接的聲音。
在我四周的關東軍戰士大驚失色之時,阿熊已是團身衝入敵軍叢中,一柄開山斧大開大闔,舞得風聲四起,絕對是碰上的死,捱到的傷,我手中的長槍也是連續建功,忽隱忽現的槍槍每一次露出實體,總是帶走一條人命,其中一人還被我當場挑上半空,當著數百人的面表演了一下高空爆屍的可怕手段,一時間,關東軍密實的防線被我和阿熊硬生生撞開了一個大缺,在長達數里的防線上,小缺口更是層出不窮。
隨著我們的壓迫,關東軍開始退卻,如果按這樣的進攻節奏,很快就能將對方的防線貫穿,但我知道這僅是假象而已,敵人還沒出動高手攔截,一旦我們被纏死,突破的速度將大大放緩,敵人絕對有時間佈置起另一道更為堅固的攔阻線。
果然,艱苦的戰鬥進行了近一小時後,關東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