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諸修頓時喝采,就有數人應合道:“此言極是了。”
任太真拙於言辭,竟駁他不過,只好瞧向令清禪。
令清禪微微一笑道:“這世間法寶,並非皆可煉製的,如今谷中所煉的滯時之寶,便是要用來助火鳳脫困,那火鳳被囚鳳山,原是世尊親下法旨,更以時獸加持,道友煉這法寶,助那火鳳出山,不知要傷損多少修士。道友莫非亦認為責不在已,而在人嗎?”說到此處,聲聲俱厲。
方效鳳一時語塞,若此刻再強辯滯時之寶與自己無關,那便是無賴了,想了一想便道:“令道友所修滅界法術,豈非不是天下禁術?怎的道友行得,我等卻行不得?何況我等在此,實為火鳳所迫,若不煉此寶,必遭橫死,還請兩位神執明瞭我等苦衷。”
他以滅界禁術來堵令清禪之口,也知道與理不合,難不成別人做錯了,自己明知是錯也要照行無誤不成?因此對禁術之事只是一帶而過,其後以火鳳威逼之事來求情,也算是頗為老道了。
令清禪道:“這麼說來,諸位是不肯離開此谷了。”
方效鳳道:“此處地火精純,他處絕無,實為我器修之士的洞天福地,別的不說,便是銀芽金焰,他處是絕對尋不著的。我等器修之修行煉寶所為何來,不過是求煉成三兩件神器,萬世傳名罷了。若離了此處,這心願如何達成?”
令清禪與任太真本以為此來救人,最關鍵處就在那守谷的凰嶺弟子,劫部小御了,哪知道人心最是難測,谷中修士貪念此處地火金焰,竟不肯離去,直讓二修瞠目不已。
細細想來,諸修器修之士願意留在此處,一來是附炎趨勢使然,二來則是受那名利心所累,這等心思,其實便是體內三尸,等閒如何斬得,真是欲勸不能了。
任太真道:“聽聞你等已煉成虛龍一條,等閒不可離人,想來道友不肯離谷,也是因為這虛龍的緣故了。”
方效鳳面色一喜,忙點頭道:“不錯,我等若盡數離谷,誰來替這虛龍供火,一旦虛龍離爆裂,這方圓萬里,片物無存,那可真是一場大劫了。”
他本來被那令清禪逼得無話可說,幸好抓住令清禪動用禁術一事,總算力挽狂瀾,削了令清禪銳氣不少。但若二修著實不肯從命,自己也是無策了。
不想任太真提及虛龍一事,又讓方效鳳找到另一種強力說辭。
任太真道:“那虛龍怎的就不能離人,在下著實不信,還請方道友領我去瞧一瞧。”
方效鳳道:“兩位正御有旨,效鳳豈敢不從,還請隨我來。”
就領著二修向前行去,三人剛離了此處,就見許多修士來到那銀芽金焰前取火,那金焰只需取上一朵,就足夠煉上十日了。
任太真瞧著諸修興高采烈之狀,心中嘆息不已,想到諸修不肯離去,難不成還要動手驅除不成?心中著實煩惱。
第1840章孰重孰輕不需忖
令清禪亦是同樣煩惱,按理說人各有志,不可勉強,諸修執意不從,也自有他的道理。然而滯空之寶若是煉成,火鳳必離鳳山。火鳳不曾出山時,己是獸劫滔滔,害人無數,無數修士就此殞落傷身。若是火鳳一出,只怕仙庭修士要死傷大半了。
想來世人自私成性,目光短淺,眼睛裡只瞧著前方的一點好處,一旦自身周全,又怎去管他人死活?如今這些器修之士,因攀附火鳳得了些好處,自然是心境蒙塵,但此事是大是大非,卻是一目瞭然,究竟該如何去做,令清禪心中已然決定了。
二修隨著方效鳳來到谷中一處洞府,那洞府鑿山而建,其中甚是空闊,那洞府之中有一處地火,其焰火紫中帶青,好不精純,就於這地火左近一座紫金銅爐,爐邊有七八名修士,正不斷的引那地火入爐。
紫金爐上設九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