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子進塔之後,見到白龍子禪靈之氣用盡,不由分說,就嚷嚷道:“原道友,本禪子原以為今日替你衝玄鍛體,那是你的機緣,不想卻是我等的機緣了,既是如此,哪怕你衝玄鍛體大成,我也要湊湊熱鬧。”
白龍生和黃龍生相視皆笑,黑龍生雖是語出滑稽,說的倒也是至理。
原承天亦是感激不盡,他剛才衝玄鍛體雖是達成,畢刻境界不穩,若想靠自身修為調整,總需時日,而有了黑龍子的禪靈之氣,就可大大縮短時間了。
他此次來到昊天界後,雖然一刻也不敢耽擱,卻仍是感到時間緊張,總覺得緩了一分一秒,就要與九瓏失之交臂,這焦急之心雖是人之常情,可在仙修之士心中屢次出現,往往就是一種預兆了。
這邊謝過之後,那邊黑龍子已斂容施法,認認真真替原承天穩固根基。
半個時辰之後,黑龍子的禪靈之氣已盡,而原承天也順利穩固根基,可不是省了數月時間。
黃龍生道:“事不宜遲,就留黑龍子在此守候,便有慕氏弟子前來,也可虛與委蛇,本禪子與白龍生就陪原道友去麒麟山走一遭。”
黑龍子笑道:“這是撿了個最便宜的差事給我了,也罷,這裡的確要是有人鎮守的,只恨就此與原道友分手了,再見之期,殊不可料,憾甚,憾甚。”
原承天立起身來,肅容與黑龍子告辭,剛才黑龍子與慕行知交手時,他的禪識已探得明白,此修的修為雖略遜於黃龍生與白龍生,但所修之術,甚是奇妙,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黃龍生道:“原道友,出了此山之後,只怕處處是慕氏的眼線了,你也不必露面,就在這青龍塔中暫歇了,只需將這青龍塔的祭施法訣傳了我,由本禪子攜著便是。”
白龍生道:“如此最好。”
原承天忙將青龍塔的祭施之法說將出來,這種祭物小術,雖然人自不同,卻是大同小異,黃龍生和白龍生只聽了一遍,就已是瞭然於胸,當下出了青龍塔,就由黃龍生將這青龍塔一收,匆匆離了隱龍山,向麒麟山進發。
原承天此次總算得閒,可在塔中安坐了,可他哪裡敢真個閒坐,來到這昊天界後,深感自身修為不高,處處得咎,真是一秒也空閒不得的。
於是趁此機會,就將那金偶之軀取了出來,要再施分魂之術,好儘早的得個助手。
當初他飛昇之時,甘冒奇險,寧願將昊天之寶棄了,也要留這金偶之軀在側,今日總算可以再煉分魂了。
此法在凡界時已經用過一次,現在修為更高,用起來更是輕鬆,三日之後,金偶再次得了分魂,好似又一個輪迴一般。
原承天一直以來都是忙忙碌碌,縱有無雙玄承,也沒有時間去一一修行,這次再鍊金偶,正好可讓金偶修行諸多仙修妙法,這樣與自己聯手對敵時,也就可生出無數變化。
思來想去,就讓金偶專修紫羅大雷訣,此訣威能強大,但修之極難,修行之時,免不得要讓自身反覆受天雷打擊,這其中的艱辛也就罷了,就怕稍有不慎,將肉身損毀了。
而金偶是昊化之軀,又修成不碎身法,實是修行此訣的不二對像。
就讓金偶在庭院外的曠野之中,潛心修行此訣。
這邊將金偶安排妥當,又想起魔晉南來。這魔刀的身上殺氣,絕難消除,看來唯有授以禪修妙道,讓其慢慢的自抑殺氣,假以時日,或許能與那黃羽悍隼一般,做那世間大凶大惡之人的對頭。
原承天甚至還存了心思,他知道那索蘇倫日後免不得要飛昇昊天,便是昊天修士阻了他一次,他也定會百折不撓,而一旦他飛昇昊天,遇到這魔晉南,只怕魔晉南就要認主了。
而若是魔晉南心存哪怕一絲禪意,也是天下諸修之福。
此舉雖為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