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待見承天君臨天下。陸兄,不可遲誤,速速回去。”將手一推,陸沉星修為本不及他,又不便反抗,自然身不由已,就被推進遁天球中。
陸沉星迴到遁天球中,想起龍格非言語,心中怎能心安,原承天瞧見他悶悶不樂,奇道:“陸兄卻是怎麼了?”
陸沉星心中暗道:“我瞧格非的情形,怕是難以跟來了,那陣法再強,又怎能啟動千嶽之重,就怕他……就怕他……”他雖不知陣法,卻猜出龍格非定要犧生自己性命,助原承天飛昇了。
此刻見原承天動問,陸沉星本想脫口而出,卻復又想來:“我若是說破了,以承天性情,又怎肯讓龍兄犧牲。而承天若不能回返昊天,五界終將崩塌,天下億萬蒼生,又將置於何地。可若承天知道真相,豈能不責我。龍兄,龍兄,你害得我好苦。”
他心思電轉,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浮起笑容來道:“承天有所不知,那三月行天之刻說來便來,龍兄正要啟動陣法,將這遁天球激射高空,承天可得小心了,陸某這條性命,可全仗承天庇佑了。”
原承天皺眉道:“龍兄啟動陣法,又如何來得及跟來?”
陸沉星笑道:“想來龍兄自有主張,你也知他手段多多,這區區小事,又如何能難得倒他?就算他此番無法跟來,也可自飛昇殿飛昇昊天,承天何必擔憂。”
原承天點了點道:“若不能三人同時飛昇,雖是令人遺憾之極,不過好在這凡界有飛昇殿在,以龍兄之才,欲借這飛昇殿飛昇,想來更有把握。”
借這遁天球飛昇,本是無可奈何之策,原承天本不想讓龍格非與陸沉星冒此奇險,但陸沉星何等樣人,那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因此陸沉星既來相陪,那是無論如何勸不走的,如今能使龍格非免此一劫,也算是略感放心。
陸沉星見原承天相信了,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只可惜若龍格非只是啟動陣法,自己另尋飛昇殿飛昇,又怎會說出那不吉利的話語?看來若想送這遁天球破界,龍格非這條性命,八九是保不住了。
然而陸沉星雖是悲痛之極,卻不敢洩露半點,原承天雖是溫厚君子,不拘小節,其實卻是精明厲害之極,自己的神色稍有破綻,定會被他所知。
便在這時,那遁天球轟然一動,二修心中一緊,已知道遁天球已然被激發出去,那龍格非果然不曾進來。陸沉星肚中淚流,面上卻笑道:“承天,此行兇險,陸某這條性命,可就交給你啦。”
其實以他生死不懼的性情,這遁天球再兇險,又何曾放在心中?如此示弱,也是盼原承天將心思轉到自己身上。以原承天的靈慧,若是多想片刻,說不定就瞧破了龍格非的行徑。而此時遁天球已然啟動,龍格非是死是生,早就註定了。
原承天嘆道:“龍兄終究是沒能跟來。”
陸沉星強笑道:“看來他那陣法之才終是有限,無法及時跟來了。也罷,就等他自飛昇殿飛昇,我等在昊天自可重聚的。”
可他心中明白,這一日只怕永遠也等不到了。
這時遁天球震動更劇,原承天也只好不去想龍格非之事,一心一意御控著這遁天球飛行。
遁天球內外本是機關密佈,卻需球中人操控,此球雖是堅固之極,卻擋不住原承天的神識,因此原承天御控起來甚是方便。
至於這球中機關,龍格非早就向原承天交待明白,此刻原承天將神識放出球外,密切關注球外變化。
那遁天球一飛沖天,遁速快極,幾可與原承天的萬里踏雲術相提並論了,由此可見,那激發遁天球陣法威能之強大。
就見球外風景殊異,那空中明月在地面瞧來,也只是一面銀盆也似,可隨著遁天球越升越高,那銀盆漸漸大了起來,到最後就佔據了半個天空。
而與此同時,空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