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擊你,但你的層次距離此事太遠了,即便是最強的肉身境弟子,在此事上也沒有發言權,除非找你的師傅出馬。”
“沒可能的,師尊對插手外人的事情不感興趣,而且素媚的師傅靈璇真人可是六道宗內輩分最高的長老,宗門不惜得罪她,也要強迫素媚覺醒九幽*的意識,可見是下了相當大的決心,即便有師尊出馬,也頂多是大鬧一場將儀式攪黃,而不能讓宗門收回成命。”羅豐否定道。
“那就真的沒轍了,儘管你具備強大的潛力,未來有可能成就極道強者,證道虛空,可終究也只是潛力而已,有希望成為而不是立即成為,相比之下,九幽*可是實實在在的極道強者,從宗門利益出發,用素媚交換九幽*,無疑是一筆一本萬利的買賣。而且他們肯定也權衡過利弊,雖說這麼做會得罪靈璇真人,但九幽*可是這位真人轉世前的主人,若能成功覺醒,靈璇真人也無法再發脾氣,至於你的態度就更加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靈璇真人是輪迴筆的器靈轉世,即便她偏袒素媚,也無法做出決裂的態度,否則等九幽*醒來,那她的處境就尷尬了。
正是吃準了這一點,六道宗才敢派人強逼素媚獻身,因為他們清楚知道靈璇真人的底線,即便會從中阻撓,反抗力度也很有限,否則以靈璇真人的輩分,真要擺出“你敢逼我我就叛門”的態度,宗門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收斂一二,另尋方法,而不敢強逼上門。
羅豐道:“還是有機會的,六道宗規定,任何一名弟子晉級天人,都有一次機會面見宗主,並提出一個要求,只要合情合理,宗門都會予以滿足。”
“你也說了,是合情合理,讓宗門拋棄一名極道強者的助力,你覺得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嗎?”通天古書反問。
“他們會答應的,因為現在的六道宗,並不需要九幽*!”
羅豐攝取來一張白紙和一杆蘸墨毛筆,一邊書寫一邊道:“假若九幽*是虛空強者,宗門或許不計一切代價讓她復甦,但僅僅是極道強者的話,就有很多值得計較的地方。
現在的六道宗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小門小派了,尤其得到了四條龍脈地氣,可以預計未來千年之內,六道宗將會人才輩出,群英匯聚,或許成為第四教有些困難,但牢牢佔據六宗之首不是難題,而宗門需要做的僅僅是穩步前進,非是從動盪中開拓基業,只要自己不出亂子,就能笑到最後。
九幽*的性格從她過往的事蹟中就能看出,絕不是一個能安分守己的人,她是開拓之主,卻非守業之君,對於需要一個穩定局面的六道宗而言,多一個九幽*,未必是好事。”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考量在,的確,九幽*惹事的本領天下聞名,她因此脫穎而出,壯大了六道宗,也因此而隕落,山野草莽需要恰逢亂世才能建功立業,而王侯君主卻希望能永保太平,多了一個九幽*,六道宗只怕要睡不著覺……”說著說著,通天古書忽而想到一件事,“咦,這麼一想,諸事的源頭似乎都在龍脈地氣上,若不是一下子得到了四條龍脈地氣,靠安穩發展就能壯大基業,六道宗未必不會想著搏一把,你小子該不會早把這一點算計在內了吧!”
羅豐爽快承認道:“的確有這點因素在,畢竟命格之說虛無縹緲,尚不值得讓我拼命,當初解素媚心結之時,我就想到未來遲早有秘密暴露的一天,而要阻止宗門強逼素媚犧牲,憑我的地位難以做到,所以需要一個切入點,而地氣之爭恰好給了我這個機會——既然從正面無法阻止宗門做決定,那就從側面進行引導,埋下一個令他們猶豫的種子,在必要的時候長大成樹,擋住分叉口的去路,使他們選擇另一方向前進。”
“嘖嘖嘖,若非親眼所見,真難想象區區一名肉身境弟子,居然能改變一個擁有無數強者的修行門派的決策。你小子隱藏得可真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