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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在,再不給面子,兩人也只能忍受著,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在場沒有其他蠻鬼派的弟子,倒是不至於在人前丟臉,私下裡的訓斥,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等到厲血海將怒氣發洩完,房間裡已經找不到完整的傢俱,他的心情總算是稍稍平復下來,又瞪了兩名長老一眼,揮手:“還杵在這裡幹嗎?大戰當頭,你倆很閒嗎,快滾出去!”

季天航和溫海波如蒙大赦,懶得計較厲血海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彼此對視一眼,均是覺得這位魔教使者本領強是強,可心性未免差了點,拿傢俱出氣根本是凡人的發洩手段,何況身為修行者,連這點情緒都控制不住,蠻鬼派的低階弟子怕都比他強。

“我等告退。”

想歸想,兩人還沒傻到當頭開口提醒,否則就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徒惹一頓罵。

見兩人離開後,厲血海才不屑哼了一聲,兩人的小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只是懶得辯解罷了。

一個人的性格是暴躁還是冷靜,以及發洩的手段是簡單還是複雜,跟心性毫無關係,他是魔教弟子,又不是講究天人合一,自然無為的道家弟子,有情緒就痛痛快快的發洩出來,這才是維護心性的最好方式。

那種就算受了天大屈辱,仍會一直憋在心裡,面上則不露痕跡,總是沉著冷靜的傢伙,這種人才更容易在心性上出問題。

人的心靈便如一個大水庫,情緒則是洪水,無論水庫多麼寬敞,一直鎖著不洩,洪水只會越積越多,太古禹皇治水就已經證明了一個道理,堵不如疏。

刻意的去控制情緒,不使自身念頭通暢,哪怕恨得要死也要在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這種扭曲人本性的行為,才是最愚蠢的,也最容易引發心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麼。哼,鄉下人到底只是鄉下人,眼光短淺,知識淺薄,哪怕身家再富有,也不過是個土財主,論見識還及不上城裡的一個店小二,這就是自身格局太小的結果。”

厲血海輕蔑的評鑑了一番,隨即傳喚烏長風、賈德義和索蕭進屋,對三人命令道:“去給我抓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十六歲以下的少女處子,記得暗中行事,不要留下任何證據,反正時下兵荒馬亂,一切的罪名都可栽贓到海族的頭上。”

烏長風遲疑的問:“主上是打算煉製萬穢汙血?”

厲血海瞥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你心軟了?”

烏長風自嘲道:“身為魔教弟子,講什麼心慈手軟豈不是給宗門丟臉,只是奴才聽聞,萬穢汙血似乎並不完善,主上若是強行修煉,怕是會留下隱患。”

賈德義面無表情,似是不甚在意,索蕭聽得萬穢汙血之名,露出一絲不忍之色,縱然是魔教弟子,也覺得此事超出了底線,但身為血奴,根本無法反抗劫主,只得強行將這絲情緒壓下去。

“放心吧,這萬穢汙血只是我用來對付海族王的道具,並未打算作為本命法寶來淬鍊,”厲血海忽而面露思考,“說起來,師尊早已將功法完善,並命名為《萬血歸淵經》,只是自從他三年前外出後,就一直渺無音訊,也不知是不是隕落了?”

烏長風惶恐道:“主上,慎言啊!以尊師的境界,就算外出十年、百年也是正常,切莫因此就妄加揣測,萬一風言流入尊師耳中,怕是……”

厲血海哼道:“現場只有我們主僕四人,哪裡傳出的風言,是你嗎?”

“奴才不敢。”烏長風連忙起誓。

厲血海瞪了一眼,但也不再多說什麼,天人強者的神通本領他多少知曉一些,萬一師尊心血來潮,掐指一算,最後他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師尊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對了,那個女人哪去了?”厲血海隨便找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