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供奉打得狼狽不堪,連法寶都折損了一件,而****也落到了此人的掌控中,一下子就奪得了優勢。
“輕描淡寫就能勝過張供奉,這傢伙該不會是九重境的大宗師吧?”有人忍不住生出了這樣的念頭,頓時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看裝扮像殺手,總不會是刺榜第一的地獄無量吧……”
“他縱然不是大宗師,只怕也相差不遠,今朝咱們的處境危險了,大人物鬥法,稍稍波及一下,咱們這樣的小蝦米只怕就要死上一大片。”
人心惶惶的發言攪得張供奉也萌生了退意,但他知道不能真的就這麼退了,否則百芳閣只怕會追究他的責任,畢竟他是八重化神境的大供奉,而尋常的分樓往往只駐紮七重境的客卿,因為一招失利就落荒而逃,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他沒有動用地煞之氣,也沒有護體罡氣,不可能是九重還虛境的大宗師!”張供奉先用一句話穩定了人心,接著又抬頭望向那人,“你到底是誰,究竟受誰指使,為何要跟百芳閣過不去?”
戴著面具的神秘人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立在樓頂簷角,孤高自若,桀傲不馴,有若夜色中獨自騰飛的黑月,那般的清冷,卻又那般的顯目,讓人看不真切,又下意識的想要窺探清楚,難以忽略他的存在。
一些****裡的姑娘,不禁生出了愛慕之心,哪怕對方是上門挑釁的敵人,可那股神秘的氣息充滿了魅力,更別說此人又是莫名的強大,更添幾分****。
沒有得到回應,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轉移過來,張供奉怒道:“無禮之徒,老夫在問你話咳!只是輸了試探之招,方才可遠非老夫全部的實力咳……咳,真當老夫怕了你嗎?”
銀色面具的緩緩朝向他的方向,一個充滿磁性又彷彿虛無縹緲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對於死人,我懶得廢話。”
“虛張聲勢,你在咳……說什麼蠢話咳咳咳……”
張供奉連聲咳嗽,咳出白色的晶瑩霧氣,他的瞳孔一縮,忽而生出惶恐的情緒,低頭看去,胸口浮現出一道白色的劍痕,濃郁的寒氣止不住的從傷口處散出。
“怎麼會!老夫的寶甲咳,明明已經將劍氣咳咳咳咳……”
冰冷的寒氣充斥在五臟六腑,將重要的內臟部位凍結,並迅速擴張,最終蔓延到喉嚨,將張供奉的口腔凍住,令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最後更是連思考也消失。
旁人見了直冒冷氣,修為弱的轉頭就跑,只留下一部分想跑又不敢跑的人。
銀麵人伸手一招,張供奉被冰凍的屍體中,一道魂魄被牽扯而出,落入此人掌中,隨即就被一道黑影吞噬掉。
哪怕死了也不得超生!
這下哪怕是再忠心百芳閣的打手,也失了顏色,撒腿就跑,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羅豐見狀冷哼一聲,拿出太歲星盤,將這些不戰而潰的傢伙散出來的氣運吸收乾淨,填補空蕩蕩的倉庫。
最後,他對著還留在****裡的人沉聲道:“強拆,不想死的,滾!”
同時腳下氣勁一震,將整個屋頂掀飛出去。
還留在樓裡的,大多是手腳不夠利索的嫖客和****,甚至有一些正在興頭上的,來不及中斷,本以為實力超卓的張供奉出馬,肯定能夠平息混亂,沒想到轉眼就給殺死,這下得了逐客令,再也不敢待下去,個個拎著褲腰帶,衣衫不整的從樓裡跑出來。
羅豐等了半柱香,懶得確認是否全部人都已離開,凌然一劍劈下,浩大劍氣將整幢****一分為二,順帶毀去了重心和支柱,只聽得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原本富麗堂皇的****化成了一堆廢墟,再也瞧不出原來的痕跡。
“任務完成,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