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馬屠夫是穿越眾。也根本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
細碎的腳步聲中。小馬徵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奴隸營外。
年幼的馬徵顯然對這片不一樣的氈包感到好奇,對氈包裡神色呆滯、身上戴著沉重鐐銬的人更是好奇,正欲再往前幾步察看究竟時。馬徵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然後一個跟頭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馬徵爬起身來,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簇烏黑的毛髮,好像是人的頭髮,馬徵受到管寧的影響生性極為仁慈,急忙以手扒開積雪,果然發現了一具幾乎已經凍僵的人體,就是這人剛才絆了他一腳。
這人身上只穿了件破爛不堪的布衣,整個右胸都裸露在空氣裡,上面赫然有處駭人的箭瘡,有烏黑的血絲從尚未彌合的瘡口往外不斷地滲出。年輕人的臉龐和嘴唇已經被凍得青紫,卻仍然無法掩飾眉宇間流露出來的英氣,可以想象得出來,健康的時候這年輕人一定是相貌堂堂、儀表不俗。
“喂,大哥哥你沒事吧?”
馬徵伸手輕輕地推了那年輕人,年輕人居然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什麼?你說什麼?”
年輕人的嘴唇又輕輕嚅動了兩下,馬徵便把自己的耳朵湊到了年輕的嘴邊,凝神傾聽了半晌忽然面有喜色地站了起來,然後一溜小跑去了,不到片刻功夫,便抱著一大罐熱氣騰騰地牛肉湯返了回來。
受到管寧的影響和教誨,馬徵對救人這樣的義舉顯得很熱衷,拿著湯勺將熱騰騰的牛肉湯耐心地一勺勺喂進了那年輕人的嘴裡,那年輕人的生命力也的確強悍,身受如此嚴重的箭傷,又被凍了個半死,居然還能大口大口地喝下牛肉湯。
不一會功夫,半罐牛肉湯便被年輕人喝了個乾乾淨淨,熱湯下肚,年輕人的氣色略見好轉,居然奇蹟般地睜開了眼睛。向馬徵輕輕地頷了頷首。以微不可察的聲音說了句謝謝,馬徵高興不已,正想再去弄點吃地時,周倉已經帶著劉妍找到了這裡。
“徵兒,你真是淘氣。”劉妍搶前一步抱住馬徵,嗔怪道,“怎麼都不跟娘說一聲就到處亂跑?”
“娘。”馬徵卻手指年輕人向劉妍道。“孩兒救了個人。”
劉妍順著馬徵手指地方向望去。便看到了那垂死的年輕人。尤其是年輕人右胸口的箭瘡格外吸引了劉妍的注意力,劉妍是神醫華佗的高足。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外科醫生。一眼就看出年輕人身受的箭瘡是致命傷。而且至少是兩年以前地舊傷了!
可年輕人卻能一直活到今天,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迎上劉妍地目光,那年輕人輕輕地頷了頷首。
劉妍身後地周倉卻是上前兩步。不由分說地喝道:“來人,把這病鬼抬下去!”
“遵命!”
兩名親兵應聲上前,正欲抬起年輕人時,馬徵卻閃身擋在了跟前,急道:“周倉叔父。這位大哥哥就算是囚徒,可那也是一條生命啊,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又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娘。”馬徵又向劉妍道,“您的醫術高明,一定能救活這位大哥哥地。對嗎?”
劉妍把目光轉向周倉,問道:“周倉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周倉解釋道:“去年秋天,末將與老裴聯合追剿一夥馬賊。一直深入代郡三百里。終於將這夥馬賊在深山裡圍住,最後連山裡地山賊也一鍋端了,當時這年輕人就被山賊關押在地牢裡。”
“末將看他年輕。長得也算一表人才,雖然病得不輕還是一併帶回了老營,沒想到回了老營之後,這廝地病情日甚一日,就剩一口氣了,老營的郎中百般治療也不見好,末將無奈,便只好把他扔在這裡,由他自生自滅了。”
“只要不是鮮卑人和匈奴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