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森冷之色。問道,“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精瘦漢子道:“爺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甘寧是也!”
“甘寧?”馬躍微微頷首,目露清冷之色,凝聲道。“看你也是條好漢,可願與某合作,幹一票天大地買賣?”
“天大的買賣?”
甘寧冷笑一聲,心忖果然是同道之人。
不過就算是同道之人,今日也絕不放過,撞上了錦帆賊,不論人畜,不吃滾刀面。就吃混沌面,絕無放生之理。
甘寧哂然道。“有多大?”
馬躍道:“你能想多大,這買賣便有多大!”
“足下好大地口氣!”甘寧冷然道。“不過錦帆賊素來橫行無忌慣了。不習慣和別人合作,好意心領了!”
“怎麼?”馬躍嘴角悄然綻起一絲冷冽地殺機。“壯士不願合作?”
甘寧眉目猙獰,沉聲喝道:“不合作又待怎樣?”
甘寧橫行巴蜀水道近十年,還真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公然威脅錦帆賊地,膽小地聽到錦帆賊的名聲都已經嚇個半死了,還威脅?借他們天膽!
“哈哈哈。”馬躍仰天長笑,朗聲道,“普天之下,還從未有人敢拒絕本將軍的好意,不合作……那就死!”
話落,馬躍輕輕揮手。句突會意,挽弓搭箭,又從就近的火頭引燃了纏裹火油布地箭矢,只聽咻地一聲,拇指粗的狼牙火箭便已經穿過茶樓的窗戶,射往幽暗的虛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耀眼的軌跡。
甘寧冷眼以對,絲毫沒有阻止地意思,他是真想看看眼前這位狂吹大氣、敢公然威脅錦帆賊的傢伙是什麼來路?又能玩出什麼花招?
不到片刻功夫,甘寧和茶樓內劍拔弩張的百十名錦帆賊便感到腳下的地面開始輕輕地顫動起來,櫃檯後面擺放整齊的茶碗也開始晃動起來,發出叮叮噹噹的輕響,卻像沉重的鼓點直直地敲在甘寧和錦帆賊的心臟上。
什麼聲音?難道是地裂!
“唏律律……”
直到那一聲嘹亮地馬嘶聲穿破虛空,清晰地傳入茶樓,甘寧及麾下的百十名錦帆賊才勃然色變,下一刻,滾滾地蹄聲如驚雷席捲而至,驚回首,黑壓壓的騎兵早已經風捲殘雲般沿著茶樓外地長街滾滾向前。
“轟轟轟!”
連綿不絕地巨響中,甘寧及錦帆賊們吃驚地發現,茶樓簡陋的四壁早已經不翼而飛,令人窒息地戰馬響鼻聲中,黑壓壓的騎兵已經將整座茶樓團團圍住,數百把騎弓已經挽滿,明晃晃的箭簇已經瞄準了甘寧,還有甘寧麾下的百餘名錦帆賊。
“原來是馬賊!”甘寧嘿嘿一笑,收刀抱拳道,“既然是同道中人,四海之內皆是兄弟,再說兄臺在陸上討生活,小弟在水上幹營生,你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原是一場誤會,嘿嘿,剛才多有得罪,小弟在這裡向兄臺賠不是了。”
甘寧是個狠角色不假,卻不是沒腦子的莽夫,現在自己人手少,對方人多,而且又是在陸地上,水賊陸戰馬賊本來就是以己之知攻敵之長,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只有白痴、傻瓜才會逞強鬥狠。
“誤會?”馬躍冷笑道,“一句誤會就完了?”
“士可殺不可辱。”甘寧怒道,“別以為錦帆賊就怕了馬賊!”
“報……”甘寧話音方落,忽有快馬沿著長街疾馳而至,厲聲長嗥道,“主公,西陵港水軍大寨已經攻陷,寨中水軍全滅!”
甘寧勃然色變,死死地盯著馬躍,沉聲道:“足下……究竟是誰?”
“爺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馬躍冷冷一哂,冷然道,“平西將軍馬躍是也!”
“馬……馬平西!?”
甘寧霍然失色,甘寧身後的百餘錦帆賊更是紛紛色變,平西將軍馬躍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