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喘息!”
“沒這個必要。”張遼緩緩舉起手中鐵槍,冰冷的槍尖遙遙鎖定典韋,喝道,“某現在就能把你打下馬來!”
典韋環眼裡殺機流露,喝道:“那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張遼冷然道:“放馬過來吧。”
“哼!”
典韋悶哼一聲,縱馬疾進,張遼長嘯一聲催馬相迎,電光石火之間兩馬相交,典韋手中的兩枝大鐵戟猶如螃蟹的大鉗疾探而出,上斬咽喉,下斬胸腹,張遼吸取教訓,再沒有以蠻力硬拼,而是採取四兩拔千斤地技巧,輕鬆化解了典韋的攻勢。
論力,自然是典韋略勝,可如果論武藝精妙,張遼卻在典韋之上。
轉眼之間百餘回合過去,太陽已經開始西斜,典韋的氣息也已經開始侷促,卻還是戰不倒張遼。
涼軍陣中,馬躍眸子裡霎時掠過一絲駭人的寒芒,回頭向徐晃道:“幾年沒見,沒想到張遼武藝竟然已經精進如許,連戰方悅、甘寧兩員大將之後,居然還能和典韋大戰百餘回合不分勝負,的確是厲害!”
徐晃凜然道:“可惜少將軍不在軍中,要不然張遼何敢如此囂張?”
“如此狠角色,絕不能留給曹阿瞞!”馬躍目露殺機,向句突道,“句突,尋機以冷箭將之射殺!”
“遵命!”
句突答應一聲,策馬再次隱入門旗之後。
曹軍陣中,曹操也向曹純、張郃道:“馬屠夫麾下可真是猛將如雲啊,張遼將軍已經是我軍中武藝最高的大將,可涼州軍中武藝不在張遼之下的除了典韋,至少還有許褚、馬超兩人!尤其是西涼馬超,不但武藝高超,而且陰險狡詐,只怕連張遼也不是對手啊。”
張郃道:“主公,待某以冷箭將典韋射殺。”
“嗯。”曹操撫髯點頭道,“速去,務求一擊必殺。”
“遵命。”
張郃答應一聲,也策馬隱入旌旗陣後。
兩軍陣前,典韋、張遼又鬥五十餘合,仍舊難分勝負。
典韋心頭火起,向張遼喊一聲“稍待”,拍馬回陣將身上的鐵甲還有錦袍悉數脫去,然後赤裸著上身策馬出陣再來戰張遼,待兩騎並行,張遼抖擻精神一槍往典韋刺來,典韋見廝殺半天鬥不倒張遼,已然狂性大發。
此時見張遼一槍刺來,竟不閃不避,待張遼鐵槍幾欲刺中身體時才突然閃身一讓,鋒利地鐵槍竟從典韋左腋下疾刺而過。
“哈哈。”
典韋大笑兩聲,左臂猛地往裡一夾,將張遼地鐵槍死死夾住,同時右手鐵戟已經飛斬而回,直劈張遼頸項,這一戟如若斬實。張遼立時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不過張遼終究是張遼,眼見避無可避,又不願棄槍敗走,竟扯著鐵槍猛一使勁,健碩地身軀陡然向前欺進,然後左手閃電般撩出,一把攥住了典韋地鐵戟。
典韋、張遼各執住對方兵刃一端,在馬背上用力爭奪起來。
單就力而言。典韋顯然更勝張遼。兩人爭奪沒幾下。張遼就幾次險些被典韋從馬背上生生掀落,正險象環生時,一枝利箭從曹軍陣中閃電般射來,直取典韋咽喉要害,幾乎是同時,涼軍陣中也射出一枝狼牙箭,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張遼咽喉。
“嗷!”
“哼!”
危急當頭。典韋、張遼同時大叫一聲放開手中兵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滾鞍下馬,只聽噗噗兩聲脆響,張遼頭上的鐵盔已經被整個射飛,典韋的髮髻也被射散,滿頭黑髮如亂草般披灑而下,猶如野人般猙獰可怖。
徐晃、張郃同時從陣中飛出,各自將典韋、張遼救回本陣。
涼軍陣中。
馬躍回頭向高順重重點頭。
高順會意。緩緩高舉僅有的獨臂。向身後的傳令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