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那是寒鱷!所有人不要靠近河岸,守住獨橋!”
“這是大河下游戚越部落的守護獸,怎麼會來到上游,還聽從麻面部落的號令?”他皺眉不已。
“等等,如果有這些寒鱷的幫助,我們的堡壘根本就防不住對方的攻勢,根本來不及給部落發訊號就會被攻破了!他們想將我們引出來一網打盡!”老祭祀面色大變,驅牛奔向苟元或,同時高喊。
“所有人,後陣變前陣,撤退!”
麻朗殘酷大笑,說道:“哈哈,老匹夫,現在才發現嗎?晚了!所有人,給我上!”
麻面戰士嚎叫,舉著亮出兵刃,衝向獨橋,同時,河水中的寒鱷爬上岸來,巨大的身體給人恐怖的視覺衝擊力,它們衝向苟族戰士。
苟元或怒吼,率人斷後,堡壘上,一排排弩箭射出,阻擋對方的攻勢。但寒鱷已經在向堡壘包圍而來。
“遠離岸邊,寒鱷無法在砂礫地爬出多遠!”老祭祀很瞭解這些鱷魚的弱點,在人群中大喊。
唳!
苟族後方,大量巨鷹飛來,堵截他們的後路。
“獵鷹部落!你們這是在與虎謀皮”老祭祀臉色再變,開始絕望。
守無可守,退有獵鷹騷擾,麻面族強攻,苟族戰士的處境極度危險,他們要麼在此死戰,全軍覆沒,要麼後撤,但過了河的麻面部落聯合巨鷹,苟族戰士沒有逃生的可能,只會在追逐戰中被對方一點點的蠶食。
“我的部落,她們現在怎麼樣了?”苟元或心情沉重,看向部落的方向。
“如果這是他們的全部力量的話,部落暫時應該沒事!他們要的是活的人和物資,而不是一片廢墟!”德叔沉聲道,不過他話音一轉,對苟元或道:“那邊沒有示警,說明暫時還安全,但是,如果我們全滅在這裡,部落就真的危險了!”
“德叔,我該怎麼辦!”
苟元或面帶威嚴,但是微顫的聲音透露出他內心的痛苦與無助。
德叔看了看在獨橋上激戰的部落戰士,嘆道:“逃,能逃多少就逃多少,逃回部落,如果還擋不住,你們就帶著族人遷徙吧!”
苟元或聽後整個人僵住,他虎目蘊淚道:“真的到了這種境地了嗎?”
“總要有人來擋住這幫畜生!”德叔哈哈一笑,枯瘦的胳膊高舉白口彎刀,仰天吼道:“老傢伙們,是時候來瘋最後一把了!”
人群中衝出了二十多個年老的戰士,他們大笑,高舉兵器,聚在了德叔的身旁。
“我等了這一天好久了!”
“是該和這些畜生拼個你死我活了!”
這是一群四十出頭的戰士,艱苦的環境讓他們的身體老化,看上去比真實年紀要大上很多,身體已經開始走向了下坡路。
他們中有些人在顫抖,但並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多少年來的戰鬥讓他們無懼死亡。
“我們留下,德叔得走!部落需要你的智慧!”一個留著灰色鬍子的老戰士站出來道。
他的聲音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他們都希望德叔離開。
“知道為什麼部落為什麼老人這麼少嗎?全都是戰爭啊,在這殘酷的世界裡,部落以這種壯士斷腕般殘酷的方式埋葬了一批批的老人,獲得延續下去的希望。”老祭祀老淚縱橫,向墨斐介紹,字字滴血。
“後人踩在前人的血與骨上,一代又一代,迴圈往復,所以,無論如何,我苟族都要走出這個大荒野。”
墨斐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些什麼,混在苟族的戰士之中,被人保護的他心情沉重無比。
德叔還在講話,他拒絕離開,看著二十多個年老的戰士,他雙手虛按道:“有祭祀在,足夠了,我留下能帶你們擋住他們更長的時間,為後生們爭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