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近到她得努力仰著頭才能看到陸澤,喬喬有點迷茫地問看起來明顯在等她的陸澤:“怎麼了?”
陸澤看著喬喬疑惑的臉上似乎還帶著點剛睡醒時懵懵的樣子,他忍不住伸出空著的右手,撥了一下喬喬額前略微散亂的碎髮。他低頭淺笑眉眼溫柔,完全不似從前寡言冷淡的樣子。
陸澤帶著暖暖體溫的指尖輕輕拂過喬喬的額頭,驚得她忍不住閉了閉眼,小小地後退了一步,背便抵到了房門上。剛睡醒的喬喬伸手捂住被陸澤輕輕拂過的額頭,對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怎麼了?陸澤一直以來還是非常注意控制距離的,攔住她付帳時會隔著外套長袖輕輕拉住她的手腕且一拉即松。把坐著的她從球場地上拉起來時,也是握住球拍的邊緣讓她借力站起來,而不是直接伸手握她的手。
所以,現在怎麼突然?呃,這麼一想昨晚居然還真的喝的有點斷片,她怎麼不記得她怎麼回來的了?發生了什麼?
看喬喬驚訝的樣子,陸澤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只是指了指她的額頭,低聲道:“劉海有點亂。”陸澤的聲音如往常一般低沉而又磁性,但語調卻不似平常冷冷淡淡,而是帶著些微溫和與寵溺,如同暖暖的絲絨一般拂過耳側,讓人有些癢癢的。
唔,好吧。聽了陸澤的解釋,喬喬趕緊用手自己撥了撥劉海,心想可能酒勁是不是還有點沒過去,好似有點幻聽了……對別人的聲音表情大概判斷的有點不準確。
“睡得還好麼?”陸澤聽著喬喬的頭頂,低低問道。
“挺好的,都沒做夢。”喬喬放下整理劉海的手,有些疑惑地問道:“昨晚我喝多了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怎麼回來的?”
陸澤不置可否地回道:“你睡著了,我帶你回來的,東西都放在你房裡的書桌上了。”他把手機遞出去,“手機忘了給你,剛才有物業不停地給你打電話,我就先幫你接了。”
喬喬疑惑地接過自己的手機,“物業?”
“嗯,對方讓你儘快回電話。”
喬喬劃開螢幕點開通話記錄,看到具體號碼,不禁眉頭微皺,和陸澤打聲招呼,便轉身回自己房間回電話了。
電話接通後,對方見聯絡到了業主,如釋重負,把和陸澤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一遍,喬喬忍不住把額頭輕輕地抵在牆上,一時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什麼非要是今天?
“江建國呢?你們聯絡他了麼?”喬喬似乎連喊出這個名字,聲音都有些微澀與沙啞。
“聯絡過了,一直關機。哎,這個,這個,您後媽說,每年到了初八開始這幾天,您父親就鬧失蹤,幾天不接電話找不到人。她現在懷了兒子都還是這樣,所以這個……這個……對方孕婦又情緒激動,我們實在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不管是“父親”還是“後媽”,這些稱謂對喬喬來說,都是強烈的刺耳,尤其還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但物業的工作人員也是無辜的,喬喬閉眼努力地平復情緒,不想遷怒於別人。
良久她才艱難而又沙啞地開口問道:“她懷孕了?”
“是,說是四個月了。所以我們是真為難,說懷的還是個兒子,孕婦要是在我們這兒怎麼著了,這真是……”
喬喬閉了閉眼,“他們就是要開鎖搬進去?”
“對。我們說沒有房產證給攔下了,但是他們拿著您父親是戶主的戶口本扯皮……”物業也是為難,喬喬家當年一場鬧劇他們和陳片警都知道,現在房主是喬喬但是她戶口早就遷走落戶b市了,而她父親,前任房主的戶口卻一直沒遷出。兩個老人一個孕婦,擱哪兒也是惹不起的主,怎一個亂字了得。
和物業大致瞭解了情況,喬喬結束通話了電話。猶豫良久,她慢慢地開始輸入11位手機號碼。聯絡人早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