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火神還沒有死?”跂通驚問道。
“沒有,他的生命力之強盛不能以常理論之,這六十年來,也許他已經變得更為可怕了。”柳靜嘆了口氣道。
“劍奴深有同感,我已經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了他精神存在的形式,甚至感受到了他那被積壓的仇恨,他已經不再是六十年前的火神祝融氏!”劍奴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火神祝融氏還會來這裡嗎?”此刻軒轅也已蹣跚而至,驚訝地問道。
“不,火神祝融氏不是會再來這裡,而是他已在這裡呆了整整六十年,從來都沒曾離開這封神臺半步!”劍奴悠悠地道。
“那……那剛走的那個人不是火神祝融氏嗎?”軒轅也給弄得糊塗了,驚訝地問道。
“不,那只是火神祝融氏身邊的神將火烈!”柳靜淡然道。
軒轅不由得也呆了呆,他弄不明白這之中有什麼差別,或是這之中又隱含著什麼秘密。
跂通的神色有些黯然,思過的表情也極為不好看,他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什麼,因為他心頭升起了一股很不祥的預兆。
“這次還得多謝軒轅公子為我除去了數名大敵!”柳靜語氣竟無比客氣地道,客氣得讓軒轅感覺到意外。
事實上,柳靜絕不應該對軒轅如此客氣,至少,軒轅此刻乃是君子國的新一代聖王,也是柳靜的女婿,柳靜根本就沒有必要對他如此客氣,而且還稱他為公子,這是一種極為生疏的稱呼。
軒轅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因為柳靜此刻怎會不知道所謂的聖女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之女?那樣一來軒轅自然一下子又變成了外人。是以,他坦然地笑了笑道:“全是僥倖所至,而且,他們也同樣是我的大敵!”
“不管如何,公子還是幫了我君子國的大忙,我答應過公子,要留一朵地火聖蓮給你,這一朵便是你的。”柳靜向那第三朵地火聖蓮指了指道。
“啊……”思過和劍奴及跂通也都呆住了。
“這怎麼行?如果這朵聖蓮一摘,地火將很快衝出,那時候……”
“你不用說,我知道該怎麼做。”柳靜打斷跂通的話,吸了口氣道。
“拿了地火聖蓮,你們立刻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柳靜又道。
“不,我不走,我還要留下來陪你!”跂通沉聲道。
“沒用的,你留下來只是多一個人送死而已。”柳靜冷靜地道。
“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何況,這是我生活了五十年的家鄉,要是能死在家鄉的土地上,能與所愛的人死在一塊,死有何憾?”跂通斷然道。
柳靜神色微有些黯然,苦澀地道:“可是,你應該知道,這些年來我的心始終沒有歸屬於你……”
“那不重要,青山已死,我不在意,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妻子!”跂通的額角青筋湧起,此刻他已掩飾不住內心的激憤和傷感。
劍奴也黯然神傷,他自然明白這對夫妻之間的無奈,因為他正是當初伴隨柳靜去神族學劍的劍奴,也明白柳靜這麼多年來感情的寄託始終在那劍神青山的身上。可是,這卻是一個悲劇,一個無可奈何的悲劇,因為青山居然愛上了女媧娘娘的另一個神將,但他們卻是不允許有感情存在的,於是便註定了這個悲劇的性質。
青山與所愛的神將逃出神族,但卻沒能逃出神族高手的追殺,此役之中,劍宗和逸電宗幾乎就此絕跡,神族的力量也大為削弱,可是,柳靜卻始終暗戀著那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青山,這又是一個悲劇的延續。
柳靜和劍奴同時嘆了口氣,為命運的弄人,抑或他們只是在嘆息生命的渺小。
是的,與大自然相比,生命渺小得可憐。
“劍奴,思過,從今往後你們兩人便跟隨軒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