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在推辭嘛!”假聖女似乎故意給軒轅製造亂子,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軒轅並不慌亂,只是悠然笑了笑,道:“聖女有所不知,武學之中所說的‘武’有兩種類別,而這兩種類別是不能夠混為一談的。”
“哦,武學可分為哪兩種類別呢?”這下子便連跂通的興趣也調了上來。
思過和跂恩及院中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於軒轅的身上,皆等待著軒轅說出一些驚人之語,這使得大院之內變得寧靜了起來。
“武學確有兩種類別,其實諸位也知道,說出來便會顯得很簡單。一,那是一種由一招一式或是某些連貫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所組成的正統武學,這是一種儒雅,賞心悅目而不失風度的武學,正如剛才虎煞所演練的劍法。這類武學正大而溫和,殺性不重,招式之間雜有仁念。而另一種形式卻是無招無式,應手而生,應心而出,沒有任何規律可循,這是一種只求目的,不求美觀的攻擊方式。說它是武學,是因為它與武學有淵源,說它不是武學,你可只當它是屠雞殺狗式。因為它只注重殺生,出手必殺,不求花巧。當然,這是一種只求實效的搏擊方式,沒有任何欣賞的價值。而這類武學的練習方式也不同於前一類,這隻能在殘酷的搏殺之中總結經驗,從而得出實用之招。而我,所練正是第二種武學。因此,無法如虎煞一般與大家切磋,望勿怪。”軒轅似是而非地解釋道。其實,他也不清楚該如何將這些解釋清楚,只好信口胡謅,只要別人找不出太大的破綻和漏洞就行。
事實上,軒轅所說的也並非全沒道理,只是往日從沒有人想過而已。今日突然自軒轅口中道來,倒的確有些讓人震撼,包括跂通都在深思。
“一種自實戰之中所得到的經驗?”思過自語了一遍,欣賞地望著軒轅道:“將這種經驗也稱之為武功的,你還是第一個。”
“經驗便是經驗,並不是武功,軒轅公子此語之中其實有錯。其實,武功之中不能缺少經驗,但若是將經驗與武學混為一談的話,那實是說不過去的。沒有武功作為基礎,再好的經驗都沒有辦法得到靈活的運用,這是不爭的事實。正如一個人明知道自己的拳速再快一點便可擊死對手,可是他功力不夠,根本就無法使拳速再快一點。因此,我認為軒轅公子不能如此辯解。”童旦想了想,出言相辯道。
軒轅暗呼厲害,但卻並不慌亂。
“長老所言極是有理。”假聖女附和道。
思過和跂通諸人不語,只是再將目光投到軒轅的身上。顯然,他們也認同了童旦的觀點。不過,他們見軒轅沒有半絲慌亂之意,知道其定是胸有成竹,也就不出言相問。
“童長老此言極是,長老對武學的見解自是比晚輩要高,但晚輩並沒有說這經驗之中不雜有一些武學的基本功。只不過,這些基本功已經被我們完全簡化,甚至是取其極端。如此一來,也便迥異於平常正統的習練法則。”軒轅淡然道。
“哦,我倒想知道軒轅公子是如何將武學的基本功簡化的。”童旦有些揶揄地道,因為他算定軒轅是在胡謅。
軒轅毫不在意地環視了周圍的眾人一眼,自信地道:“眾所周之,武學之道萬變不離其宗,其根本就在於快、準、狠。只有這三者都達到了極端的話,其武功才具有最強的殺傷力。有人在這三字根本之上或許再多加了一些變數,比如奇、詭、巧。不過,這加上去的東西只是起到一個迷惑人的作用,其最終還是回到了快、準、狠的根本上去。因此,我們練功也只是在意快、準、狠,將之與經驗相結合,然後便會成為只求達到以殺人為目的的招式。因此,如果童長老真的要我演試的話,我也只能站站樁、瞪瞪眼、伸伸手、跑跑步而已。因為返璞歸真之後,這些才是最為基礎的。”
尤揚和思過諸人不由得笑了起來。跂通也為之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