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清清楚楚!你這女子還是死不悔改啊!”
“哼,什麼‘不用我說’,你是無話可說吧,要真有證據證明我是憑著不正當的手段才讓勤豐堂認同的話,你怎麼不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我也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正當手段。想來你對於這方面的知識瞭解得很清楚吧!”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你別心虛冤枉人啊!大家都聽到了啊,她誣陷我啊,空口白牙的!什麼人品呀這是!”
若原氣得不輕,這簡直是狡辯,怒聲反駁:“你……”
那男子忙提高了聲調大聲道:“原來故水柳主就是這種品性的人啊!仗著有點姿色就到處勾搭人,做了還不承認,還反過來罵揭穿真相的人,太過分了哎!”
若原幾次張口反駁,都讓他提高聲音蓋了過去,面對一個耍無賴的人,你是如何講理都行不通的,若原臉色難看地望著他不停亂講,終於忍不住,挽袖子要上去扇他一耳光。就在這時,後面一聲馬嘶聲,馬鞭在空中打了個響,一輛馬車分開人群停在了若原面前,黑衣的冷麵男子收起驅趕人群的鞭子,朝若原道:“上來。”
若原認得他,是於安之身邊叫做武二的隨從,再和眼前這無賴糾纏下去也辯不出清白來,他分明是故意來尋事的,還是離開為妙,可是若原被他攪得一肚子火氣,就這麼走了實在窩火,她疾走幾步站在那男子面前飛快地出手在他臉上大力扇了一巴掌。
男子哎呦一聲,捂著臉大喊:“打人啦!鄉親們都看到了啊,她講不過理就動手打人啦!”
“他媽的打得就是你!”若原在上車前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一把將簾子拉下,若原氣悶地坐到於安之對面,彆扭道:“謝了。”
於安之打量她的神色,饒有興致地笑了,可是語氣上卻極溫柔地安慰道:“一個地痞流氓,就當遇到了只狗,別難過了。”
坐在角落裡若原一直沒發現的小僮遠兒也湊上來道:“剛剛我也都聽到了,真氣人,姐姐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別哭喲!”
若原本是一肚子的氣,可當溫柔勸慰的話傳到耳中時,一腔怒火卻忽然化成了委屈,鼻子幾乎立刻就酸了,壓抑著喉頭哽咽低聲應了聲。
於安之眼中含著笑意,摸了摸她的頭道:“想哭就哭吧。”
本來能不哭出來的若原便忍不住抽噎出聲了,眼淚嘩嘩地往外流,她用手使勁地抹著眼睛,一張白色的手絹就遞到了她眼前。若原一把抓過擦著眼淚,還順便擦了下鼻涕,然後接著哭,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絲梨花帶雨的美感也無。
於安之靠著車廂壁歪頭看著她哭,忽然道:“想報復嗎?”
若原淚眼朦朧地看向他:“報,呃,報復?”
“挑釁的那人分明是收人指使,你不想報復那個與你作對的人嗎?”
“王八蛋……”若原含糊不清地罵著,抽噎了兩聲,漸漸平息了下來,於安之借給她的手絹已經溼透了,她拿自己袖子抹了把臉,抬頭問他:“我怎麼報復?”
“我可以幫你啊。”於安之笑道,看著若原的目光說不出的柔情。
“條件呢?你需要我給你什麼?”剛哭過,若原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於安之真正開心地笑了:“不需要什麼,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
若原不信地看著他,即使他的笑容再怎麼迷人,她也不相信他的話,不過今天遇到的那人倒讓她清楚了一些人的敵意,不外乎是因為她和勤豐堂的合作而利益受損的某些人。既然他們敢出暗招,她也不好讓他們太逍遙不是?所以於安之提出這句話後,若愚默然不語了。
當若原和醜奴走進柳宅之後,遠兒才不滿地抱怨道:“公子你又這樣,幹嘛對若姑娘說那種話啊?”
於安之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