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面前,說不定還能衝到跟前,跟他們肉搏,不過那些人或許是自信自己的武力,根本沒有糾集士兵就衝了上來,不過無論他們的功夫多高,在這種現代火槍面前,根本沒有意義。
“投降的都蹲下,抱頭!”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攏俘虜了,這畢竟是自己民族內部的戰亂,朱由崧命令不準殺俘,而且北海陸軍軍功計算也不是透過首功計算了,因此這些士兵也沒有去割那些大順軍士兵頭顱的興趣。
蓬萊將軍府裡,徐誦似乎是被朝廷軍隊猛烈而犀利的攻擊打懵了,根本沒有發出什麼應對策略,蓬萊水寨被佔領,緊接著威海衛又被攻克,登州府沿海諸縣全線陷落,那些城府在第一時間就打出了歸順朝廷的旗號。
實際上徐誦也根本想不到任何策略,就算是有策略,面對面的打仗根本沒辦法打得贏,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無用。
一個渾身浴血,頭上都纏著繃帶的人衝了進來,徐誦認出來,那是他們聞香教培養的頭目之一馮大力,膂力非凡在機上一身橫練功夫,在古代絕對是那種猛將型的人,因此徐誦也早早地就把他拉進了聞香教裡,在他看弄來馮大力在千軍萬馬當中殺個七進七出,也絕對沒問題,因此他也派馮大力駐守登州門戶萊陽,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狼狽地出現在他面前。
第六十八章 黃粱一夢為君王(五)
馮大力帶著哭腔,說道:“將軍,他們攻下了萊陽,前線計程車兵除了我都投降了,那些大戶也都開啟城門歡迎朝廷的軍隊!”
徐誦只感覺腦後直冒涼氣:“怎麼可能!我們在山東西部的三府都有探子,他們根本沒有傳過訊息來了,那種大規模的進軍,不可能瞞得住人,而我們的探子都是常年隱藏起來的聞香教精幹探子,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
徐誦盯著馮大力,一把將他抓了起來,馮大力碩大而沉重的身形,居然被徐誦一把提了起來,徐誦怒道:“你是不是喝酒誤事了,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軍營當中不得飲酒,你就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馮大力委屈的說道:“不是啊,將軍,我老馮可是個實誠人,說不喝酒就不喝酒了,只是他們的攻勢實在太猛烈了,我老馮帶兵出入敵陣,還沒等看著人家,就連中七槍,身邊的弟兄也被大炮和火槍給打得死的死傷的傷,那種子彈和炮彈就算是我老馮的金光不壞體也擋不住啊!”
若是之前徐誦聽到馮大力的話,肯定不會相信,現在火槍在明軍當中不過是個配角,真正的戰鬥力還是靠冷兵器,但是剛剛經過艦炮和北海陸軍登陸部隊的閃電打擊,這也讓徐誦明白過來了,若是馮大力碰到的也是這樣的軍隊,肯定也擋不住,徐誦只能說“吾敗於朝廷之手,非戰之過也!”
徐誦放開了馮大力,說道:“那他們是怎麼到萊陽的,濟南東昌兗州等縣府都沒有任何訊息傳過來,難道他們還是飛來的不成?”
馮大力苦笑道:“他們是從乘軍列過來的,各種大炮後勤物資都迅速到位,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將萊陽成攻了下來!”
徐誦不禁暗自驚歎,朱由崧修築的鐵路已經初步顯示出了在軍事方面的重要用途,有了這種鐵路他們幾乎可以瞬間將兵力運輸到需要的地方,叛亂很難成功了。
不過想到自己為了要鑄煉兵器和大炮,將登州境內的鐵路鋼軌都拆了下來,整個登州境內的鐵路系統已經徹底癱瘓了,這讓他不禁心安了不少,他也沒想到因為他的無心之舉居然延緩了對方對蓬萊城的進攻。
萊陽前線,因為萊陽以東的鐵路線路都已經被亂民破壞,因此萊陽就成了神樞營進攻的大本營,幾個大戶為了洗脫附逆的嫌疑,還特地給他們讓出了一處大房子作為臨時的指揮部,神樞營當中,張風府帶領的參謀部正在拿著表尺和鉛筆正在地圖上,製作下一步的進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