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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李維翰的命令,李如柏直接將揉成一團,扔到一邊,說道:“我現在可是沒有軍制在身,還是請李大人另請高明吧!”
那個向李如柏通告的文官自然氣得臉皮發青,不過在遼東面對李如柏他只能選擇灰溜溜地離開,李如柏搖搖頭說道:“這個努爾哈赤,還真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將軍,這對我們來說未必就不是好事!”徐鴻儒突然插嘴,此時徐鴻儒已經成了李如柏的左膀右臂,為了消除徐鴻儒的芥蒂,李如柏還親自設宴向徐鴻儒道歉,現在李如柏貌似十分信任徐鴻儒,什麼事情都交給他去做,而徐鴻儒也是盡心盡力,倒是一副君臣相得之象。
“哦?徐先生有何高見?”
徐鴻儒說道:“將軍,現在讓朝廷的人與後金拼命,將朝廷和後金的力量都削弱,而我們卻可以坐山觀虎鬥,而後金的愛新覺羅家與將軍家也是姻親關係,到時候我們再將後金收歸,或者是聯合,那麼整個遼東就成為了我們的地盤!”
此時李家的宿將祖大壽卻有些不忿,對於一個下面沒把兒的人居然會成為了李如柏的軍師,祖大壽自然非常不服,說道:“說得容易,我看吶,朝廷的人根本就不是後金韃子的厲害,你們根本沒有見過他們,你們不知道他們的厲害,等你們見到了他們就知道了!”
李如柏說道:“復宇,不要說了嗎,就按照徐先生說的去做,正好李維翰手下有一個總兵,就讓他們去跟努爾哈赤拼命去吧!無論他們誰輸誰贏,我們都能夠從容應對!”
第三十章 親征遼東(中)
北京城中,按照明朝老北京人的習慣,風波過後必然會有大把的人頭落地,尤其是以洪武永樂兩朝尤甚,日後政策雖然變得有些溫和,不過若是觸及叛逆的罪名,一般都會大肆株連,這次卻有些不同。
在議會和內閣的組織之下,成立了以張維賢為議長的上議院和最高法院,並且制定了將司法權力從地方行政權力剝離出來的計劃,而原本的下議院則由魏國公徐弘基擔任。建立地方法院,自然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坐立起來,不過楊漣他們卻也算是趕上了好時候,議會和內閣都決定,要讓他們試驗一下這種法院制度。
因為“士可殺不可辱”的原則,這些人全部都是在不公開的法庭當中接受審判,算是保留了他們的顏面,這讓一些兔死狐悲的文官心中也好受了些。
等審判結果出來之後,方從哲也不得不重新來找朱由崧,向他請求特赦令,朱由崧說道:“沒想到,他們最終還是都被判處了斬刑,夏允彝不過是一個熱血學生,跟陳子壯當年還跟張道玄張先生辯論過,沒想到連他都被判處了斬監侯!”
方從哲嘆道:“那陪審團當中的人,都是北京城裡各階層的人,他們很多人,在北京混亂的那段日子都有親人受到了傷害,他們要求法官判處斬刑也是可以理解的,況且我們大明對叛逆的懲罰一向都是十分嚴厲!”
陪審團是朱由崧提出來的一種制度,既然選擇了秘密開庭,那麼其中的過程根本無法受到有效的監督,因此陪審團就是必須要有的,陪審團制度雖然不算是完美,陪審團當中的很多人並不太精通法律,這就讓他們的判斷帶有了很多私人的感**彩。比如這次,夏允彝以及很多無辜捲入“復社”的文人,他們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卻仍然被判處了斬刑。
“人做錯了,總要受到懲罰的,即使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之下做錯,同樣也要受到懲罰!”朱由崧回頭從一摞檔案當中抽出一張蓋著玉璽的旨意,說道:“這就是特赦令,就讓他們到南洋去吧,方先生你就告訴他們,南洋並不是什麼蠻荒之所,那裡的物產甚至要比大明還要豐富,讓他們好好做事,如果能夠找個由頭,我可以完全赦免他們,允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