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可要回府了?”
“嗯,出來的時間久了,怕家人擔心,是該回去了。”
“我送……”李雲卿紅了紅臉道:“你們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讓他們送你們回去吧。”
“多謝公子好意,但只怕讓他們相送,家中反而更加擔心。”沈遺珠看了眼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道。
李雲卿看了看這幾個手下,轉而大笑起來:“哈哈……說的對。”
官宦人家最怕的就是這些錦衣衛,由他們相送還真是要讓兩家人擔心。沒想到沈遺珠一個姑娘家,見了人人敬畏的錦衣衛非但不懼怕反而出言調侃,到讓李雲卿有些刮目相看。
“今日多謝公子相救,小女感恩懷德!”沈遺珠緩緩施禮:“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就此拜別。”
“好……好啊。”
見沈遺珠不但不怨恨自己讓她誤入妓院的畫舫,還對自己心存感恩,李雲卿心中不經生出幾分敬佩,是個深明大義的好女子。不覺目送沈遺珠離去,久久沒有把目光移開。
“公子,我去打聽一下是哪家的小姐,可有婚配吧。”錦衣衛的其中一人道。
“啊?為何?”
“小人見公子對那位小姐有意,打聽一下好讓大人去提親。”
“什……什麼?!誰……誰對她有意了。”李雲卿臉紅到了耳根,轉身對眾人吼道:“誰也不準去打聽剛才那位小姐的訊息!”
說完便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公子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對人家有意啊。”
“你沒看錯吧?”
“當然啦!我是看著公子長大,從未曾見公子對女子笑過。真是奇怪啊……”
眾人在李雲卿身後小聲嘀咕。
“遺珠,剛剛那個男子真是李千戶家的公子?”薛芸已經完全從驚恐和擔心中走出來,滿心的好奇。
“嗯。”
“長的真俊朗……,對了剛才你們在畫舫裡做了什麼?怎麼這麼久才上岸?”
“別提了,差點出大事了。”
沈遺珠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幕尾尾道來,薛芸聽的一陣驚心。
“你真的沒事吧?可有傷到哪裡?快仔細瞧瞧。”薛芸催促著沈遺珠仔細檢查一下自己。
“應該沒有傷著啦。”被薛芸催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沈遺珠只好上下仔細檢查起來。
“天啊!”沈遺珠突然驚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傷到哪裡了?”薛芸焦急的詢問道。
“我的玉佩不見了!”沈遺珠臉色煞白,正月里居然滲出細細的汗來。
“玉佩?那個芙蓉花玉佩?”
“對!”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人受傷了。”薛芸長舒一口氣道:“雖說你那玉佩應該是個值錢的物件,但畢竟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沒事就行了,玉佩丟了就丟了吧。”
“芸兒,你有所不知。父親常跟我說這個玉佩對我意義重大,雖然到底有何意義父親沒有明說。但每次一提到玉佩,父親便一臉嚴肅。如今丟了玉佩,怕是要被父親責罰。”
“不會吧,沈伯父向來視你為掌上明珠,會捨得為了一塊玉佩罰你?”
“不行!我得回去找找。”沈遺珠說罷轉身就走。
薛芸猝不及防,只得急步跟上:“遺珠,還是算了吧。又不知道掉在哪裡,你到哪裡去找啊。”
“沿著我們走過的路找找,怎麼也要試試看。”
“你忘了,你剛剛差點掉到秦淮河裡,又誤上了青樓的畫舫,如果掉在這兩個地方,你怎麼去找啊。”薛芸急急拉住遺珠。
經薛芸這麼一提醒,沈遺珠慢慢恢復了冷靜。確實,如果掉在那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