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
大雪紛紛揚揚而下,覆蓋了整個城池。
皇宮內,李國忠看著牆上的地圖眉頭微皺。
只見,偌大個南方,只剩下了一個勢力,那就是唐。
“誒!蘇宇小兒還是成氣候了。”
他嘆息一聲,問道:“鄧淵來了嗎?”
御書房外的太監回道:“啟稟陛下,鄧大人還沒有到。”
“在派人去催一催。”李國忠揮揮手,煩躁的說道。
“是!”太監急忙往外跑去。
剛來到皇宮外,就看到鄧淵的轎子。
他急忙跑過去,欣喜的說道:“鄧大人,您可來啦,陛下正等著您呢,都催了好幾回了。您這邊請!”
“趙公公,有勞您跑到這裡來接老夫。老夫真是愧不敢當啊!”鄧淵掀開簾子,笑著回道。
接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趙公公。
“這天寒地凍的,公公還在為老夫的事情奔波,這是前些日子一位老友從關外帶回來的野山參,權當老夫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公笑納。”
趙公公名叫趙甫,是皇宮內的宣徽使,平日裡主要負責伺候皇帝的日常生活,是經常跟隨在李國忠身邊的太監之一。
不過,魏國的太監比起大周的太監,地位相差巨大,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此時,見到一國宰輔親自給自己送禮,趙公公內心不由升起一股暖意。
他目光在盒子上掃過一眼,露出了渴望之色,不過還是笑著推辭道:“鄧大人,這可使不得,雜家不過是奉命行事,哪敢收受如此厚禮,這要是傳出去,雜家這腦袋可就不保了。”
鄧淵輕輕一拉趙公公的衣袖,將盒子硬塞到他手中,湊近些低聲說:“公公放心,這只是一點小玩意兒,知曉的人唯有你我。公公在陛下身邊侍奉多年,這宮中的門道比老夫清楚得多,往後,如果有重要的訊息,還請通告一聲。”
說罷,拍了拍趙公公的手。
趙公公握著盒子,略作猶豫後,便將其收入袖中,笑道:“鄧大人既然如此抬舉雜家,那雜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人放心,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雜家定會先給大人遞個信兒。”
“如此就多謝了。”鄧淵拱手說道。
也不怪他會有如此之舉,主要是李國忠年事已高,卻遲遲不立太子,這讓鄧淵感到了一絲危機。
他彷彿已經能夠看到了諸位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而掀起的血雨腥風。
為了讓自己能夠在這場奪嫡之戰中,佔據一絲優勢,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並非未曾勸誡過李國忠。
但是,李國忠當場臉色就變了,寒聲問道:“愛卿是認為朕命不久矣,想要再立一次從龍之功嗎?”
嚇得鄧淵當場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解釋道:“陛下,臣萬死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念!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今日,臣之所為,皆為大魏著想,太子乃是國本啊!”
在鄧淵的一番解釋下,李國忠才讓他起身,悠悠說道:“此事,朕會考慮的。”
之後,李國忠依然沒有立太子。
但鄧淵已經不敢再勸了。
尤其是當李國忠將一個勸誡的老臣,滿門抄斬後,整個大魏朝堂,再也沒有人敢提及此事。
想到這事,他不由嘆息一聲。
“誒!”
“鄧大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事?需要雜家幫忙嗎?”趙公公問道。
鄧淵擺擺手,笑道:“多謝趙公公!不過是一些家事而已。趙公公,咱們走吧!”
趙公公見鄧淵不願細說,也沒有追問,揮了揮手中的拂塵,笑著在前面帶路。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