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了人,張真嶽忙拉了徒弟過來小聲叮囑道,
“你入山之後,此人可不必理會,若是她老實可用便罷了,若是不肯聽你號令,你當速速稟報給許長老,將她攆出山去!”
蒲嫣瀾裝作吃驚看向張真嶽,張真嶽無奈嘆氣道,
“為師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及,你以後就明白了!”
“……是!”
話就說到這裡,張真嶽見來人已至頭頂,忙上前相迎,遁光一收時,三人面前出現了一名面容冷漠的年輕男子,男子拿眼掃過三人之後,將目光落到了蒲嫣瀾的身上,
“你可是蒲嫣瀾?”
蒲嫣瀾上前一步應道,
“正是……”
那男子不等她說完,又瞧向她身後的顧十一,
“這是你的丫環?”
“是!”
男子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張真嶽道,
“張掌門,家師派人傳個話,說是收下此二人之後,通玄門與我木秀峰的前事便算是兩清了,以後再沒有人情可講了!”
這年輕男子說話極是不客氣,張真嶽雖說不是修真之人,不過在世俗之中也是久受人追捧的,被他這般下了面子,面上不敢發作,只能抽搐著臉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點頭道,
“多謝許長老了!”
年輕男子點頭,對蒲顧二人道,
“走吧!”
說罷,一甩袍袖,將一樣事物甩出,竟是一隻長有寸許的烏蓬小船,
“咄!”
年輕男子一聲低叱,小船立時漲大到普通小船那般,懸浮在半空之中,
“上去!”
他衝著二人一甩袖子,二人就覺得腳下一輕,人就上了船,當下盤腿坐好,
“起!”
男子上船之後一聲喝,小船就快速升上半空之中,向潢京城外激射而去,蒲嫣瀾甚至都沒來得及同自己那便宜師父道聲別,人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只留下張國師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消失的光點,
“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做個修真之人!”
且說蒲嫣瀾和顧十一盤腿對坐在小船之上,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腳下是一片萬家燈火,顧十一是自來的膽大,根本不懼高空,還敢探頭下望,蒲嫣瀾是見多識廣,不但不怕,甚至還覺得這東西比起飛機來差了許多,沒遮沒擋的,風太大了,吹得人臉上生疼,又沒有美麗的空姐服務,只有一個年輕男人,雖說長相清秀,但太過冷漠,比起高大帥氣又和藹可親的空少來說,那是差太遠了!
二人不敢對話,只能以眼神交流,一個眨眨眼,
“我的臉都吹疼了!”
一個也點點頭,
“我也是!”
兩人不由自主伸手捂了臉,面對著顧十一的蒲嫣瀾還抬眼看了看那背對著他們男子,男子似有所覺便出聲道,
“你們若是受不住風,可進艙去!”
二人如蒙大赦,也不敢站起身,就那麼貓腰往那船艙爬去,進到裡頭頓覺風聲變小,臉上的刺痛感都少了許多,
“呼……”
二人齊齊鬆了一口氣,依偎在一起,看向外頭,見得飛船沒有多久就飛出了潢京城,下面只能見零星燈火,到後頭一點燈火不見,腳下全是一片黑漆漆的連綿不斷的高大山脈了,
“這是哪兒?”
蒲嫣瀾小聲問顧十一,顧十一想了想道,
“聽說天一門是在白馬州以南的龜靈山脈之中,也不知我們這是飛了多遠,是不是到龜靈山了?”
蒲嫣瀾道,
“我記得師父說龜靈山距潢京一千八百里,應該還沒有到吧……”
她回憶了一下飛機的速度,感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