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解釋道:“你以為陳晉凌會由著我身邊有一隊兵馬?我若是讓義軍來北羯了,只怕跟陳晉鯤打完,就輪到我們跟陳晉凌打了。”
徐其容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能來北羯,為什麼不去西京城,一來是給他賣個好,他也好記著你的好,二來是戰事早些結束,受益的還是百姓。”
華裕德搖頭:“自然不能去西京城了,陳晉凌手段雖然還有些稚嫩,可他身後還有個多年帶兵打仗的管家,管家出手,這義軍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宮七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就算義軍在晉州解散了,是咱們的人馬,依然是咱們的人馬。”
徐其容有些不懂:“就算是這樣,你也說了,他們又不笨,怎麼可能猜不透這其中的關節?”
華裕德嘆了口氣,問了一句:“你還記得雙桂禪院的那些武僧麼?”
徐其容點了點頭,別的和尚的早課晚課是敲木魚唸經,他們的早課晚課卻是練武。
華裕德道:“他們是先帝手下的暗衛營,整個皇宮的暗衛都是出自那裡,我承諾了把他們交給陳晉凌。陳晉凌知道輕重,明面上自然不會深究義軍這件事了。”
暗衛營聽命的其實是各代皇帝,華裕德手裡有先帝的遺旨,所以他們暫時願意聽候他的指揮。可一旦陳晉凌登基,這些人別說聽不聽華裕德的吩咐了,就是初八的話,都不一定聽的,華裕德如何敢把身家性命放一半在他們身上?
從一開始答應與陳晉凌合作開始,華裕德就打起了拿暗衛營換義軍的主意。義軍雖然是自動自發組建起來的,忠心的物件是天地人倫,可以宮七的本事,這大半年時間過去了,收服這些熱血青年綽綽有餘。
聽了華裕德的解釋,徐其容揉了揉額角,伸手虛抱著華裕德的腰,臉悶在他懷裡,道:“什麼時候,咱們什麼都不用考慮就好了。”
華裕德笑道:“等陳晉凌成為天下正統,初八回到賢王身邊的時候,咱們就什麼都不必想了。”
徐其容嗯了一聲,心裡卻是不大信的,到時候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必想,俗話說伴君如伴虎,義軍的歸屬,固然給了華裕德護著初八的資本,卻也成了陳晉凌疑心他的眼中釘。再加上與北郡王府這邊的干係,陳晉凌不可能不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等陳晉凌成了這江山的主人,肅清了外敵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只怕就是她的夫君。
明槍易躲暗賤難防,到時候陳晉凌又是人心所向的一邊,只怕日子還不如現在過得舒坦!
華裕德又重複了一句:“什麼都不必想了,有我呢,你只要想想咱們孩子以後叫什麼名字,每天吃什麼這種小事就好了。”
徐其容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在說,就算日子再難過,有他在,也要護她一世自在呢!
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正要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就聽到秋淺在書房外提高了聲音道:“爺,奶奶,蘇副將來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五章 炫耀
徐其容笑道:“別鬧了,人家好好的軍中猛將,被你灌得不知天南地北,被嶽媽媽帶著幾個婆子抬著去了客房。這會子估計心裡正過意不去呢,你可別再作弄他。”
華裕德有些失望的直起身子,對外面道:“快快有請!”然後才看了徐其容一眼,似笑非笑:“我哪有閒情作弄他!你剛剛想要說什麼?這會子是沒有機會了,晚上記得說給我聽。”
徐其容一嗔,正要反駁兩句,就見書房門被推開了,蘇北九步履沉穩上前行禮,嘴裡果然滿是歉意:“屬下昨日不勝酒力,到最後居然不知今夕何夕,勞夫人煩心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笑道:“不值什麼,左右是大喜事,不單是你,就是夫君,也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不知蘇副將來之前有沒有喝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