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分著吃了。
秋淺先跟徐其容說了華裕德的去處,又把紫韻的事情說了,徐其容笑了笑。沒理會這話,道:“咱們去書房,嶽媽媽粗手粗腳的。墨沒研好不說,若是不小心弄壞了爺心愛的什麼東西,那可是大陣仗。”
秋淺抿著嘴笑了笑:“爺特地交代了白屏在外面等著回話,這是在等著奶奶過去呢!”頓了頓。又道。“奶奶知道婢子和虞冬都學的些什麼,也見過不少世家夫妻,可沒有誰像爺和奶奶這般恩愛的。”
虞冬和秋淺跟著徐其容的時間還短,兩人生怕徐其容不要她們了,在徐其容面前素來謹慎,不敢踏錯一步,不敢說錯一句話,所以這帶著揶揄意味的話。二人是從來不敢說的。
徐其容挑了挑眉:“怎麼了?”
秋淺壓低了聲音:“奶奶生得好看,品性又好。持家的本事也厲害得緊,爺對奶奶是一心一意,絕不會看上紫韻那樣的小蹄子的。”
徐其容失笑:“你這是怕我和你們爺鬧彆扭?”
秋淺抿了抿嘴:“倒不是為爺著想,只是擔心奶奶和爺因為一個下賤的丫頭壞了感情,反而不好。”
徐其容失笑,華裕德說得沒錯,這秋淺別的不說,單就這忠心,一定是錯不了的。
丫鬟這般為她著想,她也不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當下便點了點頭,笑盈盈道:“你說得不錯,等見了夫君,我一定不跟他吵,還要立在他身邊伺候筆墨才是。”
秋淺臉一紅,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奶奶那般聰明,哪裡用得著奴婢提醒,奴婢就是自己心裡瞎擔心罷了。”
等到了書房,華裕德果然沒有使喚嶽媽媽研墨,嶽媽媽就坐在廊下生了一個小爐子,爐子上燒著一壺水。
見徐其容來了,忙起身行禮。
徐其容擺了擺手,失意不用麻煩,然後詫異:“怎麼在這裡生起爐子來了?”
嶽媽媽回道:“爺新得了一包茶葉,說是什麼君山銀針,貴重得很,用普通的水怕是玷汙了它,所以讓老奴在這裡煮雪水呢!”
徐其容心裡忍不住想笑,華裕德果然是怕嶽媽媽壞了他書房裡面的寶貝,所以把人使喚來這裡了,那君山銀針哪裡是今天新得的啊,分明是半個月前北郡王府送來的,當時華裕德隨手就把茶包扔到櫃子裡面去了,也沒見他有多寶貝!
嶽媽媽眼裡帶著些欽佩,嘖嘖兩聲,繼續道:“老奴是粗人,這才知道書香人家過的日子有多精緻。冬天下大雪的時候,大家最多堆個雪人打個雪仗,可沒有人想得到把這白雪都收集起來存在瓦罐裡。聽爺說,這雪還是童兒從紅梅花花瓣上收的,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才收集了一瓦罐。”
徐其容聽了忍不住失笑,心裡有些心疼童兒,華裕德不就是要支開一個老婆子嘛,何苦拿人家辛辛苦苦收集的雪水做筏子。
等進了書房,徐其容果然立在書桌一側開始研墨,華裕德聽聲音就知道是誰,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繼續寫信。
等這一封信寫完了,封起來了,才對徐其容笑道:“紅袖添香的美事也不過如此了!”
“說到美事,”徐其容橫了他一眼,“等童兒知道你糟蹋他的梅上雪了,說不定要找你鬧!”
華裕德失笑:“哪裡就你說的那麼嚴重了,我說到底是他先生,喝他一盞茶,也不算過分吧!”
見徐其容一臉的不贊同,又補充了一句:“我還自帶茶葉了。”
左右雪水已經放在爐子上的壺裡面了,徐其容也懶得跟他繼續爭這件事,問道:“姚京那邊大捷,蜀天子兵敗被俘,西京城那邊的勝算又大了許多。你打算怎麼做?宮七是帶兵來北羯還是帶兵支援西京城?”
按理說,宮七帶著義軍支援西京城,這戰事定能結束得更快,天下也安定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