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回最是丟臉。
若論騎射地真本事。費揚古實是其中拔尖地。不過他沒有丁點張揚之心。更無意逞能。聞言回頭笑著道:“不急。時間足夠充裕。咱們總不會落地兩手空空。既然得你叫我一聲小師傅。我就得對你負責到底呀。平時練箭。對著地是固定地子。這會兒才是動真格地。你別在一邊只瞧著別人盡興。自個兒動手射上幾箭試試。我在一旁盯著。有些姿勢也能趁機給你提點提點。”
陳旭日輕催馬蹬。馭馬向前小跑著跟上他。“那感情好。呵呵。我也正有些手癢。”
“刀箭無眼。注意著些。別被誤傷……”
陳旭日嘴裡答應著。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控馬。一邊用眼睛往四下尋摸。開始尋找獵物。
草叢間偶爾跳起受驚地野兔。連蹦帶跳一溜小跑找隱蔽地安全之地藏身。陳旭日數次舉弓。都不得不遺憾地放下。不行。兔子跑地太快了。他又騎在馬背上。很難找到準到。也試著射出了一箭。離目標太遠。不是射兔子。根本就是嚇兔子呢。
“開弓靠弦,雖有一定之規,同樣因人而異。最要緊是根據自個兒的身體和使力習慣,找到最恰當地推弓勾弦之點……”
費揚古給他做示範,“你看,要這樣做——”拉滿弓,眼睛微微眯起,突然松弦,箭矢刺破空氣,正正釘在一隻灰色野兔的脖子上,力道不減,直把它釘到了地上去。
陳旭日受教,開始試著左一箭,右一箭的往外射,總不得目標,而費揚古那邊,只偶爾動動手,就已經收穫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心裡漸漸也有些著急。
“哈哈,射中了!”
終於,有一箭射中了一隻野兔子的屁股,許是力盡的關係,許是未中傷要害,野兔未能斃命,掙扎著往林子深處逃去。
陳旭日當然不肯放棄好容易射中地獵物,策馬跟著追下去。
“等等——”費揚古突然叫出聲。
前面樹叢中傳來晰晰簌簌的響動,須臾,裡面竟然鑽出一頭雄鹿,頭頂著略有些分叉的支角,體型勁瘦。這一頭不知是經驗不足,還是被人追著逃到這裡,一時昏了頭,見到他們,竟立在原地呆呆停了一停,溫潤的色大眼好像兩顆光滑的玻璃珠子。
片刻後便掉轉頭,往另一邊疾馳。費揚古已經彎弓待射,卻是不知為何,頓了一頓,又放下手,只是望著雄鹿三跳兩躍,活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叢林深處。
陳旭日不禁扼腕,眼巴巴瞅著它跑遠,“小師傅,你怎麼不動手?”
費揚古拍拍馬鞍旁的獵物袋,“這些夠咱倆吃的啦,那隻鹿太大,我也未必能行,就算僥倖得手,帶著也是累贅。你不想再往前走走,親手射一隻獵物啦?”今日主要的狩獵區尚算是
安全區,進林子前,他們把隨待地侍從留在外面。
這時候那隻受傷的兔子早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陳旭日穩穩神,平復了因狩獵而起的興奮心情,“有道理,我現在還真有種感覺,覺得我肯定能親手射殺一隻獵物。”
他嘴上雖然笑的開心,心裡卻是微微點頭。
這費揚古,果然是大將之才,生性沉穩,沒有一般滿族少年的任意縱橫之意氣。單以謹慎而論,與其姐董鄂妃不愧是同胞之親。
“馬上就入冬了,再過不久就該穿冬衣了。我想射只白狐,給四阿哥做個祅領,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運氣。”隆興被冊立為太子,又是順治最心愛的兒子,想要什麼樣的皮毛自是應有盡有。只是他做舅舅的,總是想親自盡一分微薄之力。
“林子裡倒是有狐狸,”陳旭日仔細回想著,他跟布日固德在一塊時,曾經多次往林子裡走,不止一次遇見過狐狸的影子,“一定要白狐麼?那就不容易遇上,真得看運氣了。其實火狐狸也錯啦,太子爺面板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