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一旁的桐月道:“桐月。你過來瞧瞧。大少爺這次回來。是不是黑了不少?”
桐月一邊剝水果。一邊附和道:“真是顯黑了。莫不是南那邊的方大風景好。大少爺不時可以出門散步。經常在太陽底下曬?六月天的大太陽最是毒辣。天工夫就能把人曬黑。幸虧沒有曬傷……給。大少爺多吃點水果。夏天一定要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娘。我現在會騎馬了。剛跟人學的。還要學射箭。…天都要抽兩個時辰練習這些。曬黑點沒關係了。”
“學騎馬?哎喲。你可當心著點。不敢大意。一摔了跌了不是鬧著玩的……”
“您放心好了。不會發生那種事。我都多大了。很多人從五六歲就開始騎射。我有好師傅在一旁盯著呢。”
“我說怎麼看著又黑又瘦。這騎馬射箭可都是消耗體力的東西。”袁珍珠指指自己下首的椅子。“坐半天車累了吧?快。坐下來歇歇。緩口氣。娘讓人領著你好生瞧瞧咱們的新家。今兒中午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你最喜歡吃的菜……桐月。別給他那麼多水果吃。這會兒飽肚子。中午要不下飯了。”
兒子不常在跟前晃。每次回家。必然要享受到來自母親的一番噓寒問暖。陳旭日理解這些。嗯。他也想陪著袁珍珠說會兒子話。這些日子。又是搬家又是整修莊子。母親想必是有許多話想同他嘮嘮。也肯定想問問清楚自己在南的生活點滴。
不過他現在還有事要辦。昨天跟之俊約好了今天見上一面。這時候再不出門就晚了。總不好大中午要吃飯時候才往家府上拜訪。打擾別人午休。
猶豫片刻。他還是開口道:“娘。先不用為我忙了。我還有點事。這就要出門。”
“這才剛進家門。話都沒說幾句。怎麼又出去';”袁珍珠愣了下。臉色微沉。露出幾';不快道:“統共就那麼三兩天的休息日。昨兒在外面耽擱了一天。明兒就要回去。今天又有事。什麼事那麼重要。就不能在家裡好生歇。一家人舒服服吃頓團圓飯?你爹走前兒還交代。中午一定趕回來陪你用餐。”
陳旭日有些抱歉。卻還是堅持道:“對不起。娘。我真的有點要緊事。哪。我一定儘量早點回來……”
桐月看看有些不高的袁珍珠。問他:“大少爺中午回來吃飯嗎?昨兒夫人的了信就開始張羅。這都預備了七七八八了。不然。在家裡吃了飯再出去罷?”
陳旭日抱歉的笑笑。“娘——”
“我看你現在。真是比你爹還忙。這還沒入仕呢。將來正經走了仕途……”
袁珍珠又絮叨了幾句。看到兒子打定主意要出門。也問不出要出門做啥。只的無可奈何的人。
金之俊的府第也在城東。與陳家隔了數條大街。
依現代規矩。頭一次拜訪長者。一定要帶些禮的。倒不一定要多貴重。空著手卻是不好看。哪怕提兩樣水果也好。
昨天陳旭日就在考慮這個了。只是想了半天。想出該帶些什麼。酒是不成的。茶倒好些。只是一間卻淘喚不來名茶。提著水果上門不流行。那是怡笑方了。
想來想去。還是選擇空著手。
金家的門房想是提的了叮囑。|旭日上門表明來意。立刻便引他直入客廳。
金家房前屋後多植草木。一路行來。綠葉婆娑。耳邊並且響著悠揚悅耳的琴聲。接近客廳。琴聲越發清。高山流水般。彷彿可以滌去夏日炎炎的暑氣。
“這是誰在撫琴?陳旭日一時好奇。多嘴問了領路的下人。
“我們二小姐。”下人臉上堆滿笑臉道:“我們二小姐年紀不大。卻是有名的才女。琴棋|畫無一不精。其善琴。”
“哦。”陳旭日點點頭。事涉內宅女眷。不便問及太多。只是心裡略有些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