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項莊瞪大了眼,大張的口足以塞進一個雞蛋。而龍且則蹙眉眯目地戒備著虞妙弋,以防她對項羽暗下殺手。
“項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妙弋能再見到你真好,真好。”她在他耳邊呢喃地說著,圈著他身子的雙手緊了又緊。綿軟的身軀就這樣隔著衣衫緊貼著他,讓他身子更是僵直得無法動彈。雖說他已年到二四,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與一個女子親密接觸。而且她身子很軟,味道好香……
“咳咳。”牢房外傳來長者的幾聲輕咳讓項羽似意識到什麼,待看清牢房門口那一長者和挽著長者手臂的少女時,項羽猛地推開了懷中的暖香。“呃,叔父,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樣。妙弋,你聽我解釋。”跌疼了手肘的虞妙弋聽著項羽如此慌忙地解釋著,抬眼對上了一雙長者略帶斥責的眼神,“叔父?”見到是項羽的叔父項梁,虞妙弋亦趕緊稱呼道。哪知項梁臉色更是難看,怒哼一聲,直接甩袖出去。
“羽哥,你還說沒什麼!她……她怎麼會管梁叔叫‘叔父’。而且還叫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一個少女嬌嗔道,狠狠地跺了下腳。
“妙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管叔父叫叔父。”更不知道她幹嘛喊他“項郎”。項羽一步上前忙跟未婚妻解釋,但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虞妙弋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二人,由於項羽站了過去,擋住了她的視線,虞妙弋沒有看清那個女子的樣貌,可項羽稱她“妙弋”讓她腦袋瞬間空白。
見項羽解釋不出什麼,那個被稱為“妙弋”的女子越加的急亂、傷心,瞪了一眼那來歷不明的女人一眼後抹淚離去。
☆、憤天
那個“妙弋”跺腳一走,項羽面色一急,剛想追出去卻發覺自己邁不開步子,因為餘光瞥見她在哭,然後嘴裡又在喚那該死的“項郎”!
該死。項羽氣急,一步過去拉起了地上這個女人。一照面就攪得他心神不寧。“我不是你的項郎,收回你這樣莫名其妙的稱呼。還有,告訴我你是誰?你是暗殺我的刺客麼?”
項羽有些暴躁地問著,此刻心頭也不知是因未婚妻的誤會而亂還是因為眼前女人該死的流不盡的淚水。
“我是虞妙弋……”但剛剛那個被稱為“妙弋”的女子是誰?虞妙弋心頭亂麻,不安的念頭壓在胸口,讓她無法喘息,只能無助地淚流不止。
“你是虞妙弋?”項羽冷笑,“有趣。那我是誰?”
“項羽。”她回道,淚又滑落了一滴,清淚矇眼卻讓虞妙弋清清楚楚地看見眼前的項羽,年輕俊朗,意氣風發,此刻的項羽怕也只是二十出頭罷了。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在做夢?不然不會有年輕的項羽、項莊,更不會有死而復活的項梁、龍且,更不會有兩個“虞妙弋”啊……
“很好,虞妙弋,告訴我,你是我的什麼人?”眼前女子絕望的眸色讓項羽不自覺地凝重起來,直覺告訴他她不像在說謊,但處處的,她每一句話卻都是謊言。
“妻子。”當她說出這兩個字時,項羽直接鬆手,“我看你不是騙子就是瘋子才對。”項羽俯身看著跌坐在地的她,冷漠地說道,“如果你是妙弋,不可能第一眼就認出我。別忘了,你我分開時,你才八歲,十幾年不見,你不可能一眼就認出我。還有,妙弋已經在三天前就過來了,你想假冒她繼而刺殺我?晚了!我不是你的項郎,無需以那樣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對於刺殺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項羽勾起了一抹殘酷的冷笑,“殺無赦。”這三字一落,他就直接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虞妙弋的視線。
“項郎……”虞妙弋百口莫辯,事態發展得混亂不堪讓她也不知從何說起。但是,如果這是夢,那麼就讓她醒來吧,她不想了,不想看到她的項郎以那麼鄙夷的眼神看她……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