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寵嗎?對,也許你只是在寵,而不是用心在愛,不然你不會一味地想要索取佔有而不懂退讓包容。”爭吵已經開始,虞妙弋一口氣把埋藏於心的委屈與不滿全部抖出,聽得項羽額角青筋畢現,“你說什麼?我只懂索取佔有?在你眼裡我是這麼蠻不講理?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麼?”
虞妙弋欲言又止,眼淚打轉著,終是被她隱忍回去。沉默一會,她逼著自己冷靜,不再頂撞。現在他們兩人都在氣頭上,說什麼都只會爭吵起來,多說無益。
平復下心裡的情緒,虞妙弋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我不想和你爭吵。”說罷,伸手推著項羽環在她腰肢的手臂,“放開我。我們彼此都冷靜一會吧。”
項羽蹙眉,圈著她的手臂沒見動靜,猶豫一會,他才放開了她。“好。我們都冷靜會。希望我們下次的交談能愉快些。”
項羽一鬆開她,虞妙弋便下床,無論是他還是她,懷抱的瞬間空虛和背部的失去依靠讓兩人心都微微抽疼。然而虞妙弋沒有回頭,在衣櫃找件像樣的衣裳穿上,始終是背對著他,而項羽也沒有追上,他只是坐在床上,一聲不吭地看著她穿戴,看著她獨自離開。
門一開,初冬的冷風便灌了進來,項羽的心瑟縮了下,冰涼的空氣中似乎聞到了鹹澀的味道,那是她的淚……
看著她獨自離去的背影,項羽的心被狠狠刺痛,當下心一橫,再也冷靜不了,匆匆下床穿衣後就追了出去。他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一次他就退讓一步,體諒她一回,將她攬回懷抱吧。一如既往,沒有什麼能比她的眼淚更具殺傷力,讓他無可奈何只能舉手投降。
*
回到家門口,項羽還未踏進,項莊便從身後喚住他。“羽哥,見到你真好。快跟我去見範先生,有、有要事商議!”項莊喘著氣說完,臉色竟有些慌亂。
“什麼要事?等我一會吧。”他現在得先
☆、頓悟
入冬的第一場雪悄無聲息地紛揚而下,很快便覆蓋了這片飽經戰火摧殘的大地,白茫茫亦如此刻的人心一片茫然。
“她又睡著了?胃口還是沒見好?她還是沒有笑過嗎?有沒有又暗自垂淚?”雪霽初晴,萬里碧空如洗,難得的好天氣,懿兒原本歡悅的心因身旁這人的連連追問而茫然惶惑。
自從項莊被項羽教訓過,對虞妙弋完全放下後,懿兒和他的感情雖然沒有突飛猛進卻也恬淡自宜。特別是陪他返回定陶,照顧他的那段日子,他說過會試著接納她,即使原本約定的婚事因項梁的戰死而耽擱,懿兒也仍舊滿懷期待。從彭城出發到這兒已經是第二天了,下了兩天的雪今天才放晴,她與他難得單獨走走,他口口聲聲提到的卻仍是虞妙弋。
懿兒臉上的笑容已經斂盡,她停下腳步,看著他。而項莊終於意識到了狀況。“因、因為羽哥特地交代要我好好照顧嫂子,所以我必須得多加上心。懿兒,你不要誤會。”項莊連忙解釋,鼻尖微紅,也不知是因為天冷還是緊張。
“將軍特地交代的?”懿兒抓著他的話反問,“可是將軍不是那麼狠心地趕夫人回家嗎?”項莊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答反問,“嫂子怨怪羽哥麼?
懿兒搖了搖頭,向前邁步,眼前仍是一片白茫茫,無路,無盡頭。“我不知道。夫人自從那晚被將軍趕回後就一直在睡。她不哭不鬧,吃的是不多卻睡得很多。一睡彷彿就不願醒了般。”虞妙弋和項羽的感情懿兒一直看在眼裡,一直以來他們是那樣的羨煞旁人,如今這樣懿兒真是始料未及,不怪虞妙弋接受不了,讓自己一直沉睡。身累心累,亦是在逃避吧。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項莊雖然還擔心著虞妙弋卻不敢再向懿兒打聽。
幾天後,虞妙弋一行人終於回到了虞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