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人,既是一個人的兒子,也是另一個人的夫君,還有可能是鄰家妹妹的負心郎。不過是一個個不同的標籤,一個個不同的身份罷了,對於事物的本質,沒有任何影響。一個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脫掉衣服,光著屁股的人,他還不就是一個流氓嗎?難道還有人會去計較,他穿上衣服後的身份有多麼高貴嗎?”
“王爺,流氓不過是一些居無定所的百姓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居然會當街脫衣,那麼下賤。”
李代小手一拍腦門,心道:
‘流氓在大唐還沒有發展成真正的流氓,我這麼說,若蘭她當然會不明白,看來還需要進一步解釋一下。’
“若蘭,當流氓們苦於生計,為了求活,就會不擇手段。他們會傷害無辜的人,使用坑蒙拐騙偷,打砸搶燒唬等手段,搜刮搶奪他人的財物,用來滿足他們自己的私慾。任何下三爛的行為,在他們眼中都不為過。所以,小爺對這類人,統稱為流氓,當然,當街調戲良家小娘子的紈絝們,小爺稱他們為大流氓,乃流氓之最,乃真流氓是也。”
不解釋還好,解釋過後,全是災難。
一句一個流氓,一口一個真流氓,大流氓,把李若蘭氣得半死。
正經不過三秒。
剛才還是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呢,轉眼就變得如此下賤猥瑣起來。
一口一句流氓,流氓的,哪來的這許多流氓?
我看王爺您才是真正的流氓。
每天口花花的,不是流氓,還會是什麼?
真不知道王爺的前世,會是個什麼東西,咋就這麼讓人討厭呢!
遍尋整個大唐動物界,都找不到與之相匹配的東西。
就連類似的東西,恐怕都是稀有動物。
就算你蹲在犄角旮旯裡,睜大了雙眼,費勁了心力,也只怕也只能發現一捧塵土,此外,便再無他物。
算了,和一個流氓計較什麼,有失咱美女的身份。
還是說正事要緊。
“王爺,話雖如此,但凡事都要講求個規矩,俞矩了規矩,便等同於觸犯了律法,沒有人會願意為此而承擔責任。軍政大事,非是兒戲,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便可以指手畫腳。”
規矩,規矩,又是規矩,哪來的那麼多破規矩,臭規矩。
人人要是都守得住規矩,那還要立法,律法作甚?
規矩,原本是給那些不守規矩的人而定。
但是定了規矩之後,規矩卻變成了不守規矩的人的外衣,成為守衛規矩之人的枷鎖,這樣的規矩,要之何用?
誰說披著羊皮的狼,就不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