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對阿祖已經有了個新的認識了。
早前。
鍾文澤一直以為,阿祖是因為對父親關文非常痛恨,所以才做事極端追求刺激什麼都敢幹。
現在。
他算是發現了。
這貨骨子裡就有著追求刺激的勁頭,怎麼刺激就怎麼來,莽就對了。
帶著十個人就往和聯勝的總部衝,抓人家的話事人,這特麼還不刺激?
“行了行了。”
鍾文澤手掌在桌子上敲了敲,不想再跟阿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扯下去: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哪怕你抓了樂少,那也一點用處都沒有。”
“再說了,和聯勝的話事人,你以為什麼角色啊,你說抓就抓啊。”
他彈了彈菸灰,試圖教育阿祖:“咱們是警察,抓人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你抓他回來幹什麼。”
“做事情嘛,要帶點腦子才行算了,不說了,你讓我整理整理思緒。”
鍾文澤發現,自己還真沒法教育阿祖。
阿祖這種人,你說他沒有腦子?。
他腦子好使的很。
阿祖做事縝密的不行,把一件事情全權交給他去做,鍾文澤完全可以放心。
但你要說他有腦子吧。
剛才這番話就不是個正常人會說出來的,這貨實在是太猛了,真的是怎麼刺激怎麼來。
提起西瓜刀化身峽谷砍王,狂砍一條街再說。
今天發生在西貢警署門口的這兩起車禍,針對性就不用說了。
肯定是因為自己帶著李主任肅清了鬼佬寶利安插在北區警署的人,寶利動了怒,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但是。
換個角度思考一下。
鬼佬寶利做的這麼激進,甚至跟和聯勝的話事人樂少聯合起來,是不是有點過度了啊?
他在懼怕什麼?
不過。
今天的事情,讓鍾文澤也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寶利跟和聯勝的有勾當,不如在和聯勝上下下文章?
如果一旦查出鬼佬寶利跟和聯勝有密切交往,雙方有資金來往,事情坐實,那麼哪怕他是總警司,照樣撲街,即便是鬼佬,也不敢保他。
“那這樣好了。”
阿祖思考了一番,見鍾文澤沒說話,主動說到:“你不是跟那個吉米認識麼?”
“這樣正好,咱們找他好好談談,利用和聯勝話事人換選之際的間隙,離間他們內部,帶出後面的一筐人。”
“你小子”
鍾文澤哭笑不得。
阿祖這腦子絲毫不比自己差,瞬間就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但你能相信,腦子這麼好使的人,剛才還要喊著帶人進和聯勝對砍麼?
真讓人又愛又恨。
“我認識個屁的吉米啊。”
鍾文澤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剛才那都是騙他的,為了騙他的口供而已。”
“……”
阿祖頓時無語。
“不過,咱們確實是可以去找吉米好好的聊一聊了,他或許能發揮作用。”
鍾文澤看著阿祖,示意他出去:“你去搜集一下和聯勝的資料,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到時候,你跟我去見見吉米。”
“咱們兩個啊?”
阿祖不由挑了挑眉:“就咱們兩人?”
“是。”
鍾文澤笑了起來:“你怕?”
“我怕個屁。”
阿祖輕哼一聲,頗有幾分傲嬌意味的抬起了下頜:“我只是先提前告訴你。”
“如果一旦打起來了,你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