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大拇指,端著酒杯,壓低杯沿跟他碰了一下,由衷的說到:“就你這個做人的態度,我服氣!”
他小口的吐了口氣,吸著香菸:“我以前跟過兩個老大,但是沒有誰像你這樣,年紀不大,但是這份心性,真的這個。”
說完。
他再度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喝酒,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
鍾文澤打了個哈哈,招呼著他們吃菜。
大家吃吃喝喝,氣氛活躍了起來,話也就多了,周克華跟他們說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他是湘省人,家裡窮,十三歲就沒讀書了,一直在外面瞎晃盪一事無成的,再後來二十五歲的時候,跟人衝突捅死了一個人,偷渡到了港島,跟了好幾個老大,一混又是好些年,一直沒有回去過了。
“澤哥,你呢?”
周克華打了個酒嗝,看著眯眼抽菸的鐘文澤:“你是哪裡?”
“我也是湘省的。”
鍾文澤笑著撥了撥鼻子,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神深迷。
王波看著目光深邃的鐘文澤,齜牙笑道:“額,澤哥,我不是聽說你是港島人麼?”
“不重要了。”
鍾文澤喃喃自語,故作灑脫的笑道:“管他大陸人還是港島人,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就對了。”
說著。
他彈了彈手裡的菸灰,給桌子騰出來一塊地方,彎腰從桌子底下把那個髒兮兮的蛇皮袋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
周克華跟王波的目光都落在了上面。
王波只知道鍾文澤出來的時候拎著這個東西,但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鈔票。”
鍾文澤撥開蛇皮袋口子,裡面一張張鈔票散發著金錢的光澤,堆出了一個小小小山。
“這麼多!你怎麼要來的。”
周克華眼中發著光,深深的被這些錢給吸引了,散發著火熱之色,但也僅僅只是片刻,他的眼神就從鈔票上轉移開了:
“蛇皮袋裝錢,怕也就只有澤哥你一個人了,哈哈”
“分錢!”
鍾文澤一拍手,開始往外拿著鈔票:“這裡面,總共是姚叔給的二十萬。”
一邊說,一邊把錢分成了三份。
“總共是二十萬,我拿十一萬。”
鍾文澤把最多的一摞環到自己的面前,把中份的推倒周克華面前:“華仔,這是六萬,是你的。”
“波仔,這三萬,是你的。”
“我這麼分,你們有意見嗎?”
他抬頭掃視過兩人。
“多了!”
周克華把六萬塊往前面一推:“真的多了,原本按照我的預期,三萬塊頂多了,再說了,我也沒有出什麼力。”
他表現的非常堅決,倒不是假客氣,而且他也知道,上面能給這麼多,全靠鍾文澤的面子,自己已經多拿了很多了。
鍾文澤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你拿就拿著,別廢話。”
進而扭頭看著王波:“華仔之所以比你多一半,因為他跟我一樣,同樣面臨著生命危險。”
“而你,是風險最小的,但是,沒有你又不行,所以你是這個數,知道吧。”
在利益分配上,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
這一點一定注意。
“我都沒有出什麼力,當然沒問題。”
王波搖了搖頭,看向周克華:“華仔,你有沒有意見?不行我再多給你一萬,我無所謂。”
鍾文澤聞言眼前一亮。
王波這個人小心思倒是一道一道的,在做人這塊,倒是絲毫不差路數啊。
“那肯定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