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不答反道:“你可知,一顆芝麻能夠長成參天大樹,它們的年輪少或百年,多達千年,隨著歲月流逝會愈加茁壯,而人卻日暮遲年。惶惶而不如從前?”
“因為這是樹,而你是人。”楚銘聳了聳肩,說出來的答案跟廢話一樣。
“哈哈哈~”楚錦聖開懷笑道:“有你的啊兔崽子,指槐罵桑的本事倒是別有一套呢。”
楚銘嘴角一勾,並沒說話。
“這兩條疤痕。是為了讓工作進行順利。自己弄上去的。”楚錦聖又點起一根長白山,雲煙繚繞,一圈圈如同波紋般擴散在空氣之中。
工作?居然為了工作而弄壞自己的臉?
皺起了眉頭,楚銘側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仔細觀察了幾遍他臉上的兩條X疤,疑惑道:“什麼工作要先自殘的?這二十年來,你跟我媽究竟在做什麼工作?”
這個問題,楚銘老早就想問問他們了,但是以前。面對眼前這個用眼神都能殺死人的男人,始終沒有勇氣敢上前去問他。但是現在,楚銘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弱弱無名的小夥子了。縱使刀山火海,也無所畏懼。
楚錦聖濃眉挑起,旋即笑了出來。這兔崽子,終於有勇氣敢面對自己了,而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看到自己,就會躲到媽媽身後去的兔崽子了。
“你終於問我了。”吸了口煙,菸頭隨之微微一紅。便又暗淡下去,楚錦聖的臉色也跟這個菸頭一樣,起先的笑容逐漸黯然了下來:“我跟你媽,其實都是特工。”
特工?
如同一個炸彈,炸的楚銘全身火燙。兩眼發紅。
“因為大家都是特工,工作的時候一直分配在一起,久而久之,咱們就日久生情……”不等楚錦聖說完。楚銘厲聲喝斷:“夠了!”
他泛紅著雙眼,彷彿一頭嗜血惡魔。瞪著眼前這個男人,身體顫抖著:“特工……呵~就為了做你們的鴛鴦特工,把才半歲不到的我交給爺爺奶奶打理,一年到頭才來看望我一次……好吧,這個我不在乎,畢竟你們都去‘賺錢’了,沒有時間照顧一個孩子。可是,你們連爺爺奶奶死了,都不來看望他們一眼!”
“我恨!”楚銘睜紅著雙目,瞳孔之中滿是血腥與暴怒:“爺爺跟奶奶的死,我恨!”
楚錦聖愣愣的看著這孩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不過很快,他就拍了拍額頭,似笑非笑的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既然死都死了,來了也只是徒增傷悲,知道鏡舞這丫頭會處理好一切,便省心多了。更何況,那時候我們正深陷困境,生死未卜,你媽她也差點……”
“別看你媽現在生龍活虎的,在她的後背上、胳膊上,都有不少那次工作所遺留下來的疤痕。”
聽著楚錦聖這番不像話的話,好似一個不孝子,讓楚銘的火氣更是增大了幾分。但當聽說媽媽受傷了,身上還留下了疤痕什麼的,頓時又洩了下去。
“老媽她……還好吧?”楚銘的聲音有些弱,對於自己的母親,反而更加親切一些。而對於自己的父親,不知為何,就是對他充滿了恨意。
“也不看看老子是誰,你媽她在我的兩手技藝之下,翻雲覆雨,揉搓擦捏,嬌喘連連……”知道這些形容詞說的有些露骨了,楚錦聖哈哈一笑,搖頭道:“就這麼好了唄。”
“……”弄得楚銘滿頭黑線,無語的翻了個怪眼,不經意間,嘴角隱隱流出一絲笑意。
而就在這時,楚鏡舞忽然從後面走了過來,之前的那些話倒是沒有聽到,就聽到了楚錦聖說的最後一句話,登時臉上有些暈紅,卻還是走上來,瞪著這個為老不尊的老爸,啐罵道:“好啊老爸,你居然欺負老媽,快說快說,你把老媽她怎麼滴了?從實招來,別逼姐嚴刑拷打!”
她人未近前,聲先傳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