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休塌舉張易之等罪,並準備密謀捉拿。沒有成功,武則天貶韋安石為揚州刺史,唐休壕為營幽都督。
這是檯面上的變動,實際上背底卻是李氏集團與張氏兄弟鬥爭的結果。
另外宗楚客因開罪武氏集團。也被貶為原州都督。
看到情況不妙,李氏集團中的另一個智者姚元之主動對武則天說,臣事相王。不宜典掌兵馬。於是改為春宮尚書。
大約感到對李氏集團打擊得過於嚴厲了一點,在九月姚元之為靈武道安撫大使時,武則天聽了姚元之的話,任張柬之為相。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平衡。說到底,老武終於沒有雄心壯志。知道李旦與李顯在背底下搞了無數小動作,可自己自己身體骨不行了,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王畫回到洛陽。只有壞事,卻沒有一點好處。
可是王畫心中卻在猶豫不決,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去。如果他不回去,有可能再過三四個月,神龍政變將會華麗麗地拉開序幕,如果有血字營在洛陽鎮壓。情況立即會變成兩樣的。
但這個秘密他說都不能說。
如果破壞了李旦與太平公主的好事,他們會不會將自己視為眼中釘?
九月天終於涼了下來,王畫正帶著小玉真,還有李雪君以及一干手下護衛,在狩獵。
忽然有士兵騎馬過來稟報,說是突厥的使者要求見他。
王畫愣了一下。那一天他射出那一箭後。立即逃走了。也沒有過問此事,畢竟武延秀是武則天的侄孫,被刺殺了老武肯定會怒髮衝冠的。一旦過問,傳出去會有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
發生了這件大事。突厥很難向唐朝交待的。有可能使者團都能停在原地,然後派出人向唐朝與默啜解釋。這才合乎正常的手續。
為什麼這個和集團兼使者團沒有停下來?還有。他們走到洛陽去的,按照道路他們應當走朔州,下太原,直奔洛陽。可為什麼繞道。走到了豐州?
王畫狐疑不解地回到了豐蚌城。
來到了州衙,看到一今年近三十的大漢。看到王畫後,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給王畫一個擁抱,說道:“閣下可是鼎鼎大名的王畫營尉?”
“正是,但不敢稱得上鼎鼎大名,請問閣下?”
“我是原來突厥大汗骨啜祿之子闕特勤,這次和親使的使者。”
“原來是闕特勤閣下,久仰了。”
其實王畫跟蹤了他們好幾天,對這個闕特勤與那個黑寧公主的相貌十分地熟悉。但不能流露出來。王畫一拱手。在唐朝久了,顯然對草原上這個熱烈的禮節不習慣。他又說道:“閣下為了和議,還有和親,怎麼繞道來到豐州了?”
這次繞道,沒有多繞多少路。大約在五六百里路,但他們這一行不是軍隊,帶著大量貨物,行程很慢,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改道,好幾天功夫耽擱下來。
闕特勤坐下來,搓了一下手,說道:“本來是不會繞道的,可是我們在半路上發生了一件事。因此使我產生了這個決定。”
“什麼事?”王畫也坐了下來,衙役們替王畫沏上一杯茶,王畫呻了一口問道。
“王營督可否為貴國出賣血字營的行蹤感到憤恨?”
王畫差點將茶水噴了出來,其他人詢問這個問題還可以,但闕特勤的身份,怎麼也詢問了這個問題?
“但同樣。我們前一段時間,也發生了一件讓我十分生氣的事。居然有刺客想刺殺貴國的誰陽王。”
王畫心中有些暗驚,難道這個闕特勤猜出是自己做的,故意繞道前來對自己說出這件事,來對自己做試探?他面不更色地說道:“準陽王現在如何?刺客是誰?”
“王營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