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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柳家滿門被流放南疆。”

姚鼎言面色一滯。他想到柳家,為了起用柳三思和柳慎行,他又向趙崇昭提出為柳家翻案。

如果說當年柳家出事和呂寬有關,呂寬接近姚清澤又有什麼意圖?

呂寬說:“我知道先生在擔心什麼,我並不在意您為柳家翻案的事。當年之仇,我已經親手報了。只不過對朝廷我已失望至極,不想再踏入仕途,所以柳家被流放之後我沒有現身。往日之呂寬,在舊事了結那天起早已死去,豈會再在意柳家人如何。”

姚鼎言讚道:“好心胸!”

呂寬說:“不及先生之萬一。先生心繫天下,不懼生前死後之名,一心為百姓謀福,實在讓人欽佩!”

好話誰不喜歡聽?而且這話說到了姚鼎言心坎上,也勾起了姚鼎言這麼多年來無人理解自己的委屈。

姚鼎言當下坐下與呂寬聊了起來。

呂寬這段時間猛刷姚清澤的好感度,效果頗佳。要是謝則安這樣與姚鼎言相談甚歡,姚清澤一定嫉恨不已,換成呂寬,他不僅不會不高興,心裡頭還有種“看你謝三郎還能得意多久”的快感,特別積極地加入對話,言談之間對呂寬推崇備至。

謝則安當晚知道了呂寬與姚鼎言見面的事。

當時柳三思正在他家做客。柳慎行看著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實際上對親情十分看重,上次柳三思打了他一巴掌,他還是好聲好氣地勸了柳三思一通。這一次柳三思上門,也是柳慎行帶來的。

在那之前,柳三思已經找過謝季禹。柳三思是個好面子的人,這一次卻豁出臉登門道歉。謝季禹一向念舊,柳三思一和他回想當年,謝季禹就心軟了。心軟歸心軟,謝季禹卻沒有擅作主張,而是提出讓柳三思來找謝則安。

於是,柳三思託柳慎行為自己牽線。

柳三思到時,謝則安正在練箭。聽到腳步聲,謝則安擱下長弓,轉身邀柳三思在一邊坐下。

柳三思其實對謝則安的輕待有些不滿,面上卻極力忍耐。他笑著恭維:“三郎你的箭法越發精妙了。”

謝則安看著柳三思半餉,也笑了起來。他並沒有接過話頭,而是淡淡地問:“柳叔見過呂寬了吧?”

柳三思臉色一變。

謝則安說:“我想不明白,柳叔你怎麼會答應和虎狼做交易。”

柳三思神色微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則安說:“呂寬這人野心很大,你和他湊一塊只會是與虎謀皮,搭進去的比你得到的還多。”

對上謝則安了然的目光,柳三思的背脊已經被冷汗浸溼。

柳慎行霍然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柳三思。

謝則安說:“不要吃驚,你本性驕傲,這次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隱忍,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看著桌上的茶水,“呂寬做事還真是出人意料,你們兩家本來是死仇,他卻敢找上你。”

柳三思猛地望向謝則安:“什麼意思?”

謝則安說:“照理說你不小了,應該不會對當初的事一無所知才是。當年你祖父親自監斬了一位呂姓官員,呂姓官員的家人也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那一場大案中有一個小孩逃脫了,那小孩就是呂寬。他們家男丁有個特徵,兩條眉毛離得特別寬,非常好認。”他與柳三思對視,“呂寬就是是當初在你們家做事的徐嬸認出來的。”

徐嬸當初在柳府地位不低,柳三思和柳慎行幾乎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聽到徐嬸兩個字,柳三思怔立原地。

柳慎行說:“徐嬸就在府中,哥哥你要是不信,可以和徐嬸當面對質。”他深吸一口氣,“我以為哥哥你真的想通了,沒想到你會這樣。”

柳三思抿緊唇,頹然地坐回椅上。

這一次,他又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