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聖之機沒有了,該如何是好?夫君,你是魔界一界之主,不能如此低落啊!”畢竟是事關如此重大,竹語也不知該如何勸解自家相公。
“小語,你錯了。我如此震怒,不是因為這成聖之機,反而是因為其他!”
“相公的意思是?”
石忠嘆道:“小語,你可知,這成聖之機起源自何處?”
“夫君,我自然是不知。”
“嗯。這成聖之機乃是源自地府。可是,我卻是今日天機大顯之時,方才知曉。這,這說明有人干擾了天機,或者是有人早已經在這成聖之機之事上,干擾了天機!”石忠嘆道。
“會是誰呢?如此大事,豈是說干擾就干擾的?天地間準聖雖然多,但若說能將如此大事,藏匿到事發方才被人知曉,想來,想孔宣,黃靖二人斷無如此能耐!”竹語終於習慣了不再直呼孔宣二人為師弟,以免激怒了自家夫君。
石忠此時已是一臉慘然,悲聲道:“鴻鈞合身監管天地去了,定然不是他。其他諸位聖人不插手天地事務,也定然不是他們。莫說準聖,便是所有準聖聯手,又怎能掩藏過如此天機!”
“你的意思是……”竹語驚得微微起身道。
“不錯,定然是老師所為。從開始地府之戰我就應該知道的,可惜,居然被疏漏了,後來巫族到了東海,再到今日,我終於明白了!”
石忠說到這裡,卻是起身向東而跪,泣不成聲地說道:“老師,老師,老師啊!!你為何如此殘忍。那成聖之機乃是吾等修道之人,一世道行修行之根本,乃是無量量劫之企盼。忠兒一心想要壯大成教,將老師道統傳遍天地間。不錯,有人說我石忠野心勃勃,更有人說我石忠不顧同門。可是,老師,可是你想過嗎???”
“噼啪!”石忠跪下當空悲吼,卻是激得魔界風雲突變,天地間魔雲滾動,不過瞬間便將魔日擋住,憑空降下無數千丈,萬丈,水桶粗的閃電,凌空劈在青丘別苑上空萬丈。一時間魔界眾生盡皆跪伏與地,似乎魔皇之怒,已經引動了魔界天地之威。
“老天,你便怒又如何!老師不在,忠兒為大弟子,本就該負起振興師門之重任,此一非錯。老師不在,那孔宣執掌青丘山地仙界一脈,不思進取,只顧自保求安,試問如此之人,如何能將老師道統發揚光大。我強勢之餘,想將我青丘山一脈合而為一,又有何錯?其三,我為大師兄,其他師弟,即便聽命於我,也不過是長幼有序,何談欺負他們?不錯,我是給地仙界成教製造了許多麻煩,但是,那不過是忠兒想要激醒那孔宣,他已經到了冥頑不靈的地步,徒兒不使點手段,他如何能醒悟?天地聖人不出,氣運之爭已經成了定局,我成教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其四,若說我有私心,不錯,我是想更強大,我是想讓竹語過上億萬人之上的生活。這又怎麼錯了?賊老天,你便說這又如何錯了?”
“噼啪!”……“轟!”……“轟!”……
魔界天地變色,九天雷霆電擊之威卻是瞬息未停,一直在那青丘別苑上空炸響開來。在魔界眾生眼中,此時的魔皇宮方向彷彿就如一個火藥桶一般,充滿了危險和暴戾之氣。尋常人家也就閉門不出,祈禱躲過亂世。修行之輩卻是對天而嘆,非是懼怕之嘆息,乃是無奈之嘆。
“老師,你當年不也哀憐忠兒與小語嗎?老師一步步從混沌中走來,成就混元大羅金仙,難道不是進取之道?老師有那萬丈雄心,徒兒不過仿效而已,又有何錯?門人無能,我代師管之,何錯之有?為了自己愛的人,逆天成事,又有何不可?老師不是宣揚大道至簡,有愛為情之道嗎?老師,老師……”石忠說到這裡,卻是以頭搶地,一下下狠狠地磕頭起來,說不上來是祭拜周成還是衝動而磕。
“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