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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人告知玉汶羨在東側廂房,葉蘭陵和沈寧便匆匆趕到門前,在叩門聽見裡面答應之後,推門而入。
堂內每個人都在,像似在商議。邕一如既往地靠坐在上方,只是臉色看上去更加鐵青;吉如連和玉汶羨正圍著直。葉蘭陵皺眉,前些日子見直都是站在邕的身後,今天……原來他受傷了,左臂纏綁著布條,額頭上掛著傷痕,犀利的眼神看向門邊的同時,躲避著吉如連頻頻想探撫的手。
葉蘭陵見此情形,便知來的不是時候,他朝玉汶羨行禮鞠揖,欲轉身離開。
“葉公子,莫走。”玉汶羨起身,快步來到葉蘭陵跟前,瞟到沈寧怒視的臉,“葉公子前來可是談有關昨晚的事?”
“是的。”葉蘭陵看著面前目光中閃爍著絲絲急切的玉汶羨,“不過,當下大人似乎有其他要事……”
玉汶羨抬手,打斷葉蘭陵的話,“無任何事能與此事相提並論。”
聞言,堂內原本喧鬧的吉如連安靜下來,他回頭看著葉蘭陵以及那個小鬼頭,嘴角翹起,帶著蔑笑走到門邊,對著葉蘭陵說,“‘活死人’是無藥可醫,葉公子不能這般誇大其詞,欺騙羨羨哦。”
玉汶羨沒有在意吉如連的戲稱,只是一直看著毫無變色的葉蘭陵,現在,他只有相信他。
葉蘭陵看著一臉正色的玉汶羨,握著扇柄的手蒼白泛紅,“玉大人,我曾見一人同得此病,但最後卻治癒如常。”
“你是說……”玉汶羨在理解此話的意思時,有些欣喜激動地想上前抓住葉蘭陵的肩膀,但立刻一愣,沒有舉動。
葉蘭陵點點頭,將手中的紙遞到玉汶羨面前,“所需物品藥材都在這裡,如果我們能找齊,然後施與特定的針灸法,治癒是大有可能的。”
玉汶羨聽完葉蘭陵的話,微啟的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表達,就像獨自在黑暗中太久,忽然尋得一縷光明,卻驚愕地呆立不敢前行。
“你精通醫術?從何得此藥方?”邕站起身,慢慢走到葉蘭陵身前,直也立即跟隨其後,“為什麼不說話?”
葉蘭陵抿著嘴,不語。其實他並不是故意不理會邕,只是想起昨日的情形……葉蘭陵瞥過一旁看好戲的吉如連,一股憋悶的不悅隨之而來。
邕直逼葉蘭陵的蹙眉漠視,那雙幽黑的眼睛似乎在躲閃,本想伸手強掰過這張不看自己的臉,卻得玉汶羨出聲打斷。
“大哥,請別再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玉汶羨看著臉色陰沉的邕,“我相信他。”
“嘻嘻。”吉如連忽然笑出聲,“羨羨,你這是病急亂投醫,而且……投的還是個奇怪的大夫。”
“你才奇怪呢!”沈寧竄到葉蘭陵跟前,作勢擋住面前這些討厭的人,“葉哥哥好心好意幫你們救人,到頭來得到的卻是懷疑和嘲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起奇怪,高長恭你當屬第一奇怪之人吧,嘻嘻。”
“你!你這個小人!野蠻人!”沈寧氣呼呼地繼續大罵,被葉蘭陵阻止。吉如連撓撓耳朵,看著氣急敗壞的沈寧笑得愈加得意。
“你們都別吵了!”玉汶羨出聲厲喝,平時慣笑溫和的臉竟變著此刻的陰戾,“小如,你若再胡鬧,別怪我不客氣!”
吉如連並未嚇到,他俏皮地朝玉汶羨吐吐舌頭,誇張地捂著嘴。
“葉公子,請這邊坐,還望詳說。”
葉蘭陵搖搖頭,“玉大人,時間緊迫,必須在我進宮之前找齊所有的物品,以及傳授這套針灸法給你才行。所以現在去取筆墨紙硯,記下這些需要的東西。”
“好。”玉汶羨快步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拿起筆正準備記錄。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