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縱從三師兄的臉上邁了過去,向著自家師尊熱情的打著招呼:“師父我來看您了,給您帶了猴兒釀,還有酒菜。” 一邊說著一邊從芥子鐲內往外掏,比人還高的猴兒釀掏出數十壇堆放在角落裡,引得院外一眾老道眼熱不已: “你說老天師怎麼教的,都那麼有孝心?” “誰說不是呢,上次來就帶了不老少,這次更多!” “香!真香!” 柳縱笑呵呵的將眾多老道請到院落內,很是豪爽的道:“諸位前輩若是想喝,自己打些帶走便是。” “柳小子你認真的?”一老道雙眸發亮,捋著鬍鬚再次確認道:“那俺可就不客氣了!” 然後迅速從寬大袖袍裡取出一個碩大的酒壺,身形直接飄到酒罈之上,將酒壺按進散發著濃郁醇香的猴兒釀中灌了起來。 老天師見狀笑罵道:“你這老頭倒還真不客氣!” “誒,天下道門是一家,當初你從茅山借了那麼多東西都沒讓你還,如今不過一些酒水罷了,難不成你還計較起來了?”來自茅山的老道始終都是笑眯眯的,但手中動作卻絲毫不慢,灌滿了一酒壺之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酒壺繼續灌了起來。 老天師啞然失笑,卻也沒阻止,轉身看向柳縱,眼睛裡滿是讚賞:“不給為師介紹一下這位姑娘?” “差點忘了,這位是人魚族的公主,名叫月柔兒。”柳縱連忙拉過月柔兒,二人並肩站立,隔遠看也是有幾分郎才女貌的意思。 “見過老天師,見過諸位高功。”月柔兒倒也不懼這等場面,落落大方,很是懂禮,引得老天師很是滿意。 大師兄一怔,人魚族公主? 嘶! 這小兔崽子沒憋好心啊! 果然,柳縱將視線轉到大師兄身上,笑吟吟的道:“大師兄,您沒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大師兄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常年修道使得外物已經很少有什麼能夠讓其失態的了,哪怕是人魚族的公主站在自己面前。 二師兄拎著酒壺屁顛屁顛的掠到老天師面前,將酒壺遞給老天師,道:“師父您先嚐嘗。” 他擔心柳縱在裡邊下藥!上次的事雖說圓了回去,但他們師兄弟幾人向來都是睚眥必報,要說柳縱不找回場子來他二師兄是斷然不信的,所以還是先委屈師父他老人家以身試毒吧。 徒兒的心思自然是瞞不過老天師的,老天師也不客氣,接過酒壺昂頭痛飲,一壺酒很快就見了底兒,然後在二徒弟期待的眼神中砸吧砸吧嘴,有點疑惑的道:“感覺味兒有些淡,再去打一壺來。” “好嘞!”二師兄接過酒壺,心中納悶難不成小師弟的量下少了? 柳縱的目光不曾轉動,盯著大師兄一字一句道:“大師兄,你現在喊我一句大師兄,我還能考慮放你一馬!” 三師兄倒抽一口涼氣:小師弟這是活膩歪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敢威脅大師兄? “這是翅膀硬了?”大師兄眼皮微微一抬,從腰間拎出一柄長劍,躍躍欲試:“來地府找師兄給你鬆鬆骨頭是吧?” 柳縱立馬轉頭看向老天師,語氣無比誠懇,問道:“師父,您還記不記得當初大師兄下山歷練數十年然後把小道以抱回來的事情?” “記得。”老天師死死按住心頭想笑的衝動,故作嚴肅道:“到現在都不知道小道以的孃親是誰,可氣死老夫了!” 不知道個屁! 真以為老夫月夜下山奔襲千里趕往靈隱寺和老君山就是為了揍那兩個老貨一頓? 閒的! 那是因為小道以的孃親是老君山道主的女兒,揍老君山道主是因為老君山道主死都不同意二人的婚事,揍靈隱寺的老和尚純粹因為老天師從老君山回去的路上路過靈隱寺的時候非要拉著老和尚喝酒,老和尚死都不願意,氣的老天師把老和尚揍了一頓。 至於為何不將事情的真實原委告知門下眾弟子,是因為大師兄本人並不願意,而且道以本人是知曉自己身世的,饒是柳縱對其威逼利誘始終都沒說一句,氣的柳縱暗中磨牙,直呼其是小牛鼻子,跟他爹一樣倔。 可柳縱哪兒知道具體原委? 他真就以為道以是大師兄與人魚族上代公主情投意合之下所誕的子嗣! 月柔兒的目光一直在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