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醉步到兩佛中間,對韋陀打了一個拱手:“勞煩韋兄今日出世,為兄弟站站場子,沒向曇花仙子告假,還請韋兄代為賠罪。”
韋陀輕笑:“賠罪之事,你和她說吧。”
笑音剛落,天上飄下數朵曇花。
一朵曇花瓣兒上,點足而立一個比曇花還美的女人。
她落下以後,依偎在韋陀身旁,眉目喜笑:“白君兄別來無恙?你贖的那個妓女還好嗎?”
她玩笑裡說的妓女,是狄水央。
狄水央在幼年時,被家僕販賣到妓院,是曇花仙子以一片花瓣,給了她半面紅砂,才能讓她在妓院裡只委身生於後來嫁的夫君肖巖黴。
在白無常收回最善之人肖巖黴的天衝魄時,曇花仙子曾重返人間,揭去了狄水央的半面紅砂。
在那時,曇花仙子就曾笑過白無常,說要將他贖妓女的事,告訴給南星知道。
曇花仙子的嘴下總是不饒人,她已經吃定了白無常,輕輕鬆鬆一句話,又讓白無常無奈。
無奈之下,白無常只能求向韋陀:“你真的不管管你老婆嗎?”
韋陀還沒回答,白無常又嘆了一口氣:“問你也是白搭,你們家是老婆說的算。”
曇花仙子護著韋陀,對白無常俏笑:“你要是不怕老婆,怎麼躲著南星不敢回家?”
曇花仙子有南星做文章,與她鬥嘴,純屬自討苦吃。
白無常轉過頭,對降龍羅漢打了一個佛禮:“道濟禪師安好。”
降龍羅漢哈哈大笑,問了一句更讓白無常臉紅的話:“上次被你脫光了又摸遍的小娘們兒,現在跟你過日子了嗎?”
在西湖的花船上,白無常為了幫道濟禪師奪回佛骨舍利,曾經辦了一場假婚禮,戲弄了正南四大妖祖之一的黃鼠精洛玉如。
他的確脫光了她的衣衫,也的確摸光了她的全身,但那只是為了奪回佛骨舍利。
今日,卻成為道濟禪師嘴裡的笑柄。
都說西極樂的人,每天只知道低頭唸佛,其實若真正說起笑話來,三界中怕沒人能說得過他們。
白無常揉了揉鼻子,不再接他們的話頭,謙聲一笑:“有勞二位兄長捧場,還望二位兄長能幫我照顧一下場面,別讓他們真的打起來,因為等一下還有熱鬧可看。”
“只要捧完場有酒喝,咱們一切好說。”
道濟禪師也不顧地上冰冷,直接坐在地上,等著看白無常說的熱鬧。
和西極樂的兩位來使打過了招呼,白無常跑回閻小妹身旁,又在她耳邊低語:“君王,西極樂的人能掐會算,他們知道今天地府妹君出世,所以特地派了兩個羅漢來恭賀,這是何等的場面,天地間,恐怕只有君王才有這樣的面子。”
這個馬屁拍得很巧妙,西極樂的人一向以救世主自居,今日能來恭賀小妹出世,的確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小妹的臉色依然冰冷,眼底卻少了一些寒意。
“你對沒對他們說,等下如果有戰事,要他們不要插手。”
“這個……”白無常重重地嘆口氣:“鬼臣剛才光顧著高興,好像忘了說了,不過咱們儘管動手,他們也許不會管吧。”
沒用的廢物!
小妹瞪起雙眼,剛想罵他幾句,又聽到天空響起炸雷。
一陣電閃雷鳴過後,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他對小妹抱拳拱手,明音朗朗:“天庭雷公,恭迎妹君出世。”
仙界也派人下來了?
小妹滿目誘惑,本以為自己出世之時,安排得十分隱密,沒想到竟然漏風。
不但閻羅君王做好了準備,極樂與天庭都知道了。
正在心底思索時,聽到白無常又說:“天庭雷公,也是我的故交,我去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