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衣大漢點頭道:“剛才又把托盤裡的飯菜通通摔到門上……”哼了哼,包不同冒火道:“孃的,她又在發什麼威,簡直是橫行霸道嘛,她要搞搞清楚,這裡不是她‘六順樓’,這是‘勿回島’的地方,她在這裡亦非什麼千金小姐,只是個囚俘而已,她還有什麼賣狂的憑藉?”
青衣大漢低低頭,道:“這些話,頭領,還是你去對她說吧……”臉色一沉,包不同叱道:“一個臭娘們有什麼好含糊?沒用的蠢材!”
青衣大漢嘆了口氣,道:“你是知道的,頭頭,本來她並沒有什麼值得含糊的地方,而且如今又鐐銬加身,就算她再橫也橫不到哪裡去了,但是,我們全知道她的身份,亦曉得她對我們的重要性,當初二爺又有嚴令交待不許傷害她,她也同樣明白她具有這些優勢,因此,就耍起嬌來啦,半年前也有俘犯關在此地,那小子乖得像兒一樣,三天兩天就被我們整他一頓,整得他見了我們差點叫爹,半點皮也不敢調,如今倒好,姓水的女人與他正相反,她不像囚俘,倒像我們的親孃了,就算親孃吧,對兒子也沒有這麼個跋扈法……”一大套話,說得包不同更加慘然,他咕噥著:“好吧,看她再橫,這一次可有人整治她了……”衛浪雲搖搖頭,道:“開門吧。”
包不同道:“要不要先將門上的小窗開啟先瞧瞧?”
衛浪雲道:“不用了,我們直接進去!”
搓搓手,包不同又低聲道:“叫他們準備刑具?”
沉吟了一下,衛浪雲又搖頭道:“先不用,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點點頭,包不同揮手道:“開門!”
於是,那名青衣漢子快步上前,開鎖拉拴,然後,退到一旁,包不同吸了口氣,過去“吱”的一聲將那扇鐵門拉開!
這是一間全以整條火磚巖砌造的石室,堅固無比,密不通風,空氣也有些悶翳,裡面除了一張石榻,一張石桌,一雙石椅以外,沒有任何東西,水冰心現在坐石椅上,用腕上帶著鋼銬的雙手支頤,目光冷冰冰的注視門外!
有段日子不見水冰心,她業已比以前清減多了,俏麗的面龐顯得十分蒼白,水汪汪的大眼也晦澀無神,連眼圈也泛著一痕淡淡青烏,瀑布似的長髮披拂兩肩,微顯凌亂,髮間的光澤,也似是黯淡得無復往昔了……水冰心的視線觸及了門外的衛浪雲,好像微微一怔,一怔之後隨即湧起了滿臉的憤怒怨恨之色,她咬牙切齒,似要生啖了衛浪雲一樣狠狠的盯著他,連唇角也在不停的跳動……緩步進入石室,衛浪雲笑眯眯的道:“十年風水輪流轉,可不是?”
重重一哼,水冰心沒有回答。
四處看了看,衛浪雲搖頭嘆息:“他們真是糟糕,怎麼把這種地方拿來給你住?”
水冰心猛一摔頭,尖聲道:“少來這一套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當我是三歲孩子?”
衛浪雲裝作一怔,一怔之後,道:“你也別表錯了情,你以為我對你還另有什麼心事不成?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太糟糕了,竟給這種地方你住,其實,你住在這裡可是太享受啦,應該將你送到更臭更黑的小牢裡才對,以你的行為來說,眼前這種待遇已是太優厚了!”
旁邊的包不同立即道:“只要少主吩咐一句,我們馬上就辦!”
水冰心憤怒的道:“你敢!沒用的應聲蟲、奴才、走狗!”
包不同火大的道:“他孃的,你也不是什麼高明角色,你發什麼威?老子一橫心,先給你一頓苦頭吃!”
柳眉兒一挑,水冰心不屑的道:“姓包的,有種你就試試?”
包不同大吼道:“好呀,你以為我不敢,我零剮了你!”
輕蔑的撇撇唇角,水冰心道:“包不同,你也不過和任何一個‘勿回島’爪牙一樣,只懂得狂吠厲哮,虛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