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瓢把子,不能就這麼讓他跑了呀!”
一雙牛眼怒瞪得像要吃人似的,太叔上君怒叱道:“卜老二,這全他奶奶是你出的騷點子!”
卜敬之當眾受斥,發作不得,他鐵青著臉,陰沉的道:“瓢把子,我未料到會是這等情勢……”猛一跺腳,太叔上君咆哮道:“沒料到,沒料到,你就只有這句話來搪塞?”
臉上再也掛不住了,卜敬之憤然道:“瓢把子用不著如此大發雷霆,回去之後,我自請處分便是——”這時,“黑龍”俞戎一看越鬧越不像話了,他挺身而出,道:“二位當家的,此時此景,二位自家爭執起來,未免不是時候吧?”
太叔上君怒道,“俞殿主,這是我家務事,請你——”一揚臉,俞戎冷峻的打斷雙方話尾,道:“我不管是否你們的家務事,我只知道不是自家人抬槓的時候,而這件紕漏若出了,我‘皇殿堡’的干係恐怕更比你們‘鐵血會’擔得大,如今姓衛的也已泅出五丈多遠啦!”
一言驚醒夢中人,太叔上君不禁打了個寒噤,渾身冷颼颼的,他也猛的驚悟出自己的糊塗來,是的,放著眼前即將逃出掌握的強敵不管,卻竟一個勁向自己手下們發火,這非但於事情毫無補益,更會鬧得兩頭全丟——一頭丟了衛浪雲,一頭丟了手下們的心,另外,“皇鼎堡”方面就越加難以交待啦,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搞出如此離譜的舉動來?太叔上君恨一咬牙,雙目如火般投注向仍在湖水泅泳的衛浪雲——全是他搞出來的名堂哪!
臉紅脖子粗,太叔上君在叫道:“會水的人馬上下水去追,其餘的自己估量著功夫在水上飛掠試試,誰能擒住那小王八羔子我包賞黃金千兩!”
於是,一則鐵律如山,二則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鐵血會”的人馬立即有一半以上躍入湖中,另有幾個竟拔升半空,在凌虛往前追撲!
同一時間——
“黑龍”俞戎搶到岸邊,雙手暴揮,也未見他的兩雙手是伸向身上何處,但是,卻在他手臂的揮動間,有條藍瑩瑩的寒光連續飛射,宛如一溜溜帶著長長曳尾的流星!
嗯,其實那是一雙雙尺許長的蛇頭鋼稜,因為俞戎待的手法太快,人們的瞳孔已來不及攝視它的形狀,在眼裡,只能分辨出蛇頭鋼梭的梭身所帶起的光芒——就那麼又疾又狠的,一隻復一隻的飛射向水中的衛浪雲!
怪叫一聲,如一條受傷的大魚般在水裡翻滾側騰,只見水花瀕濺,掀起一蓬一蓬的水珠,那溜溜寒光,便響著刺耳的“嗤’“嗤’之聲,快極又險極的在他身體四周穿戳入水!
拼命的躲著,衛浪雲不禁心裡叫苦連天,水裡不比陸上,轉動起來十分不便,水的阻力牽制著不說,自家身上更受了傷,這一陣撲騰,傷口可就更裂得狠了,水面上已經染了紅!
俞戎的暗器功夫可以說十分到家了,出手快若電閃,又準又狠,且他站在岸邊不動,發力穩定,再加上他那連續不斷,彷彿永無窮盡的蛇頭鋼梭一隻接一隻的奉送.業已身疲力竭的衛浪雲可確實吃不消啦!
現在,衛浪雲明白了俞戎何以並不飛身追趕自己的原因了——他不須移動身子,他有比移身追趕更好的方法!
假如,衛浪雲知道了俞戎身上攜帶的蛇頭鋼叉競有四十餘隻之多,只怕他更要叫若不迭呢…突然—一—衛浪雲泅出湖岸十多丈的身子猛一痙攣,一片血紅立即浮向水面,他沉了一沉,又浮了起來,而在這一浮一沉之間,“鐵血會”方面的人馬已經可以看見他頸背處的肌肉上插著—雙閃亮亮的蛇頭鋼梭了!
太叔上君大喜欲狂的叫道:“打得好,兒郎們,姓衛的小王八羔子已經捱了俞殿主一記重的啦,他跑不掉,大夥加把勁!”
在半空企圖截擊衛浪雲的幾個人——“雕花笛子”公冶羊、“公妖駝子”卜敬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