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喪失、名聲的玷汙,是痛苦莫名的,甚至比千刀萬剮猶更要來得令人不可忍受……”鬥場中,兵器的撞擊聲震得入耳膜發麻,火星四濺,刀光輝映得耀人的眼,苟熒突然單足拄地,連連飛旋,在飛旋中,刀揮如虹射電掠,逼得馬天行步步後退,瞬息裡,苟熒倏忽翻身,刀走偏鋒,“呼”的一彈由他脅邊反臂倒切,只見血光立噴,馬天行狂嗥一聲,“九環刀”也已脫手墜地!
當“九環刀”落地的“譁啷啷”震響猶未靜止,苟熒又猛的轉身,正面十九刀暴揮,馬天行的四肢分脫,頭顱拋空,甚至連他那粗大的身體也幾乎被斬成了一塊一塊,濃稠的鮮血混合著花花綠綠的肚腸,就像打破了一個南瓜似的,瘰癘流淌了一地,馬天行的腦袋則飛甩在三丈之外,還在地下骨碌碌的滾,但是,這時的馬天行,只怕任誰也認不出他是馬天行來了!
一剎間,赫連雄面如死灰,周身在不可察覺的簌簌輕顫,他雙目圓睜,握拳透掌,僅從緊閉的牙縫裡吐出了兩個字:“好狠!”
衛浪雲也不由氣湧如山,雙目盡赤,他微微抖著聲道:“這畜生——他簡直把馬天行凌遲了!”
此刻——
混身染血的苟熒倒提紅綢鋼刀,連正眼也不向地下分屍數處的馬天行看一下,他狂厲的大吼:“看見了?‘蠍子’的烏龜孫們?你們可看見了這就是你們為虎作倀,當人爪牙的結果!我叫你們橫,叫你們傲,如今你們還有什麼好神氣的?你們這群光會吹大氣唬人的銀樣蠟槍頭!”
在一陣死寂之後,突然,像瘋狂了一樣,皮四寶猛的推開了攙扶著他的兩名手下,往前衝出,口中悽怖的尖嚎:“老馬啊,你慢走,我這就把那狗操的野種來陪你上道-----”赫連雄大吼:“站住!”
可是,也已來不及了,皮四寶已經搶出了五步之外!
就在這剎間,斜刺裡,一條烏黑閃亮的皮鞭已“嗖”的銳響有如一條怪蛇般飛卷而出,比閃電還要快,一下子纏住了狂撲中的皮四寶足踝,這條粗若兒臂似的皮鞭立即暴扯,於是,皮四寶便像斷線風箏一樣往回摔跌,“撲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個箭步,赫連雄兜胸拎起皮四寶,兜頭蓋臉就是四記大耳光,憤怒已極的咆哮道:“你這不知輕重,丟人現眼的東西,我打死你!”
他那巨靈之掌第五次正待揚起,一側,衛浪雲已急忙伸手攔住,他急促的道:“大哥,你瘋了?再打下去皮四寶能叫你摑暈,這是什麼時候?豈能動了三昧真火?”
一把將也已暈頭暈腦,鼻口流血的皮四寶推向兩名手下,赫連雄恨得一個勁的跺著腳:“孃的皮,你看看,你看看,這還得了麼?敵前抗令,我要這王八蛋回去好看,可惡的混帳!”
正在緩緩收回那條蟒皮鞭的古獨航這時微微嘆息,低聲道:“皮四寶的事,回頭再說吧,瓢把子,他受的刺激太深,馬天行是他的副手,情同兄弟,也難怪他受不了。”
赫連雄憤然道:“馬天行也是我一手帶起來的夥伴,莫不成我就不傷心?死一個也已夠慘的了,皮四寶這王八蛋,卻想再湊上—個,他是要活活氣死我!”
古獨航冷悽悽的道:“別急,瓢把子,我們要他們‘眼前報’!”
咬牙切齒,赫連雄道,“給我狠宰!”
朝後—揮手,古獨航派出四名手下去場中收了馬天行的殘骸,站在那邊的苟熒仍在嘶啞的吼:“現在還有哪一個?他媽的,你們全是些呆鳥麼?有種的就再出來呀,怎麼?都嚇破膽了?你們‘蝸牛’就是像這般熊樣混到今天的麼?”
衛浪雲皺皺眉,道:“這小子八成是個殺人狂,腦筋不正常。”
古獨航平靜的道:“我想出去會會他。”
搖搖頭,赫連雄道:“且慢,獨航,還有更重要的敵人需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