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浮雕著—串牡丹花形的鐵笛子來,只見他用力揮笛,笛口中,九點藍星成為一線猝射而去,去勢之快,急如雷閃!
同一時間,太叔上君凌空暴轉,轉動中,“嗖”聲徒響,他圍在腰際的一條寬大板帶亦怪蛇也似卷舞飛出——這條內襯軟鋼的圍腰板帶,並非用手拋擲,而純是以他旋身之力用一股極勁發出!
前奔的衛浪雲猛覺背後金風破空,其勢疾勁無匹,他便知道敵人是在用暗器招呼他了,身形斜掠之下他又突然反方向捲旋,九點藍星“噗嗤嗤”由他三寸之外射過,直沒樹叢之內!
“喲喲喲,差點打著了!”
衛浪雲帶著嘲笑的叫聲,又快又急的搖曳而去,剎間,太叔上君的軟綢板帶也落了空,卻將一株腿般粗的雜樹“咔嚓”一聲攔腰纏斷!
衛浪雲的“旋龍術”不但施展起來快捷無倫,有如流光走曳,難以追攝,其最為怪異之處,乃是方向的轉折與身形的騰繞,俱是不可捉摸,無法斷測的,幾乎全和人類素有的發力習慣及奔躍姿態所違背,換句話說,那是極其玄妙的,他的撲射飛彈角度可以任意旋移滾翻,當他凌空拔飛,明明該往上起,卻不一定平躥而去,當他往前平躥,卻又不一定會斜翻側躍了,由於這種原因,“鐵血會”與“皇鼎堡”的追兵們雖然個個懷有一身絕技,加上傾以全力趕撲,卻俱皆因為撲不準衛浪雲的飛躍力向與落腳之點而屢失機會,其至越拖越遠了。
表面上情形是如此,但事實卻並非表面上這樣輕鬆至少就衛浪雲來說是如此,他日前所受的舊傷根本尚未痊癒,這一陣子劇烈的奔跑,在他如今的體力負擔上是異常吃重的,他知道左脅處及大腿上的傷口又破裂了!鮮血也已浸透衣褲,背後的創傷也開始了火辣辣的刺痛,而內臟亦在抽搐收縮,血氣上湧激盪,這股子滋味,可真難受到了極點。
但是,衛浪雲十分清楚目前的處境,他別無選擇,只有拼命飛奔,拼命躍射,哪怕是馬上就會暈倒也必須如此,他決不能再度落入敵手,否則,“勿回島”的聲威霸業勢將受挫,而他自己老命也即休矣!
雙方就麼前奔後趕著,大家全豁出了全身力量,前奔的固不稍歇,後追的更不敢遲延,幾十個人散佈開,猛往前攆,但卻逐漸將圈子朝內收,目標只對準—個人,衛浪雲!
雖說“鐵血會”與“皇鼎堡”的收縮了包圍圈,可是每每在稍有進展之際卻又被衛浪雲突出,他們在多次的徒勞無功之下,眼看著不再將圈子縮攏一次,衛浪雲便會鴻飛渺渺了一—他前掠的身影也已越來越小!
忽然----
發力奔掠中的“妖駝子”卜敬之拼命往前趕了幾丈,他氣吁吁的叫道:“瓢把子,你記得這陡坡陵地翻過去之後朝右方去有一片湖水?”
滿頭大汗,又急又怒的太叔上君暴躁的道:“哪個山湖?老二,你是怎麼搞的?這等節骨眼上還提起些不相干之事?”
急忙湊近了點,卜敬之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將姓衛的朝山湖的方向驅攆—一他便沒有去路了!”
牛蛋似的巨眸倏亮,太叔上君大喜道:“你這個老糊塗,怎的不早說?”
卜敬之不悅的道:“這不說了?”
顧不得再爭執,太叔上君高聲喊道:“兄弟們,往左散開向內收圈子,逼那小王八羔子往右邊去,記住了,逼他向右邊跑!”
“鐵血會”的人馬們也來不及詢問原因,幾十條大漢立即指向左面疏開,同時朝內收緊追趕路線,連“皇鼎堡”的俞戎及公冶羊也在不明就裡的情形下做了。
前頭賓士的衛浪雲一見敵人散開來,將左手方向的空間阻止了,他毫不思索,馬上往右面跑去!
不禁狂笑起來,太叔上君惡狠狠的道:“他奶奶的,就看你等一會叫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