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是已故前任戶部尚書林浩的獨子林夕,今年十六歲。“有位考官回覆道。
“林尚書之子啊,原來如此,難怪這林夕年級輕輕就有如此深的心學造詣。”李神光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這前任戶部尚書林浩,算得上是當世的一位心學大家了,可惜,去世的有些早了,否則肯定能將心學帶到更高的層次。
“是啊,這林夕看來是傳承了林尚書的心學理論,否則如此年輕,怎麼可能寫出如此老道新穎的文章。”有考官也點頭說道。
“諸位,這第一名與第二名看來就在他們中產生了,但第一名我有些拿捏不準,你們覺得該如何評判?”李神光心裡多少有些遲疑,他很想將林夕的卷子評為第一,但又擔心太過於張揚會使得林夕遭到理學派系的打壓。
“大人,單論文字語言優流暢來說,洪易自然是更勝一籌,但我們評判文章,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考生所作文章的思想以及內涵,單論這林夕的我思故我在的思想,已經算得上是心學的一種新的流派了,像這種開創了新的流派的文章,若是不將他評為第一,日後,我們很可能會被史學家釘在恥辱柱上!”
有考官看出了李神光的擔憂,但並不能因為擔心日後林夕會遭到理學一派的打壓,就將原本的第一名讓給別人吧?
“也對,是我太多心了,好就是好,第一就是第一,理學派要是打壓他,我們替他扛下來就是了,我有種預感,這林夕未來或許會成為我們心學的集大成者,成為堪比古之聖賢的存在!”
李神光點了點頭,神色間露出了堅定之色,當下就要將林夕的考卷定位第一名。
突然外面有衙役傳唱:“洪太師駕到。”
“快快迎接,太師主管文宰,武溫侯昨日被封為太師,今日科考,肯定是受皇上的旨意,前來巡視考場。”
李神光連忙站了起來,彈彈身上的衣服,率領各房副主考,到門外迎接。
果然,門外一頂大轎抬到了門口,隨後洪玄機一身官服,面容肅穆的下來。
“這次科考可順利?有無夾帶?”眾人簡單的行禮之後,太師洪玄機就率先開口道。
“並無夾帶,也無舞弊之事。”李神光不卑不亢的道,隨後把手一擺,“洪太師請移步到主考房。”
雙方到了主考房之中之後,洪玄機坐了上位,眼睛掃了掃桌子上的卷子,“第一名已經定下來麼?”
“正在確定,有兩份試卷,已經確定為了前兩名,只是究竟誰排第一名,我們還沒有最終定下來。”李神光淡笑道。
“哦?容我看看!”洪玄機將桌子上的兩張試卷拿起,發現這兩篇文章雖然寫的都很是不錯,但卻偏偏都是心學一派的理論,這讓理學一派的洪玄機很是不喜。
“說來也巧,太師你左手上拿的那一份,是您的兒子洪易的文章,我們初步將他定位了第二名!”
“這字飛揚跋扈,鋒芒畢露,並不安分。”洪玄機搖搖頭,“而且這文章並不通暢,有些地方簡直是胡言亂語,別說定為第二,要想中舉都難,雖然他是我的兒子,但恐怕還要磨練磨練幾年,去掉鋒芒,這次科考,就定為落卷吧。”
說著,洪玄機捏起這張卷子,丟進了落卷的堆裡面。
“至於這一份,寫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還我思故我在,一念世界生,他怎麼不說他自己就是古之聖皇?”說著,洪玄機就要將林夕的卷子也扔到落卷堆裡。
林夕神色淡然的觀看著這一幕,對於這洪玄機的霸道,他確實是明白了一些,難怪原劇情中,最終會死在自己兒子洪易的手中,這種人物,霸道慣了,根本就不是講道理的人!
就在林夕想要略施手段修理一番這洪玄機時,那一直隱忍不發的李神光,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