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死去的時候……雖然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世究竟是如何死去的，可是朦朦朧朧中也知道並沒有如今的痛苦！

“不要？那你要做出選擇，只能選一個人，否則他們要繼續戰鬥，殊死搏鬥，一直到其中一個倒下為止！”那個聲音變得更加邪異而狠毒，殘忍地剝落她所有的希望和期盼，“朱雀，你還不能選擇麼？”

綺羅狠狠閉上眼，再睜開眼睛時，已經看到那個幻境中的軒轅寒周身鼓起可怕的殺氣，整個人仿若一柄脫鞘的利劍，朝著玄武狠狠刺過來！

他……他很難過吧？

他痛不痛？

師父的一掌，是很重的吧……這個傻瓜，為什麼還要打呢？

只是你要去魔界！

玄武銀色長髮輕撫，整個身子虛空空地飄上半空，身姿飄然若仙，然而軒轅寒剛才那一下竟然只是虛晃一招！

他眼角餘光看準玄武飄落的方向，眼珠湧現暴戾瘋狂的紅色，反手一劍朝著玄武狠狠刺去！

唰——！！！

玄武眉頭微蹙，卻還是被刺中手腕！

手腕鮮血一滴滴墜落，綺羅不禁想起了冰山上的花朵。

記得在冰山的時候，每一年山麓上都會開放花朵，芬芳，嬌豔的花朵，如同鮮紅的心。

師父……

“結束吧。”她轉過頭，再也不忍看這場景。

雖然她心裡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幻界。

攝魂師運用幻界的熟練程度，不亞於陰陽師畫符驅鬼。

可是，即使是幻界，她也不要再看下去了……

每看一眼，就好像在她的心窩，血淋淋地刺上一刀！

“你要結束？可是你還沒有做出選擇呢。”

“我不選擇，你結束這一切吧！”她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這樣倒也可以，只是，朱雀，你可以讓他們二人都留下來，只是你要去魔界！”那聲音沉吟了很久，最終迫不及待地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為什麼要我去魔界？”綺羅微微一怔。

“因為玄武在仙界，軒轅寒在人界，你若是想要他們二人留下來，就必然你要躲到一個他們看不到你的地方去，那就是魔界！”

綺羅嘲弄地笑了笑：“你說了那麼多，不過是要我去魔界。讓我猜一猜，你是不是魔尊派來的人？”

那聲音如同被火燙了尾巴的貓，幾乎要跳起來：“誰說的？”

“你這樣說，我就更加肯定了，怎麼，難道魔尊又要復甦？”綺羅冷笑。

“你究竟去不去？”星曜瘋狂而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不去。我絕對不去魔界，即使現在師父不在了，我也要在這裡守護著他留下來的一切，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你不要等我了吧……

“好，你就等著看吧！”幻界倏然片片破碎，一股巨大的金色光柱從原來幻界存在的地方直衝向綺羅！

殺戮的氣息是如此濃厚！

“朱雀……主人說過，若是你不肯去魔界，就讓你死！”星曜發出歇斯底里的大笑，“主人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違抗的，我星曜是主人最忠誠的臣下！！”

綺羅盯著那飛來的光柱，幾乎無可躲避。

她被紙錢式神的蠱毒攻擊，剛才又在幻界中損害了大部分靈力，此時的她，已經十分虛弱了。

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她綻開一個純白的笑容，怔怔地望著天空……

雖然，這兒其實看不見天空……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消失了，也很好吧……

與其看見那一場生死相搏，不如在此之前，讓我消失。

只是，可惜，面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