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出去之後,李嬤嬤抱著和樂,心中也緊張起來。那燕雀宮一直是皇上審問妃子的地方,平時也做懲罰之處用,如今為何要公主去燕雀宮?看那來請的侍女,更是一臉的冷淡,難道真的是出事了?
沈嬋兒跟著侍女一直走到燕雀宮門口,這宮門口守著皇上的親衛,想必皇上確實在這裡,也守著幾位丫頭,看不出是哪一宮,但是看人數,來的人不少,這樣興師動眾,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她心中有些緊張,走進門去,直接向左拐,走進左邊一處房門,正面就瞧見皇上端正的坐在正前方,左右手兩側一字排開各位妃嬪,面對面而坐,一直排到門口,沈嬋兒向兩側瞧了瞧,都是後宮娘娘們,她身處這裡,總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皇帝看了沈嬋兒一眼,吩咐旁邊的人道:“給公主賜坐。”
兩側妃嬪站起身給沈嬋兒請安,沈嬋兒道了一聲免禮,便坐在了座位上,正是皇上的右手下側,正面擺著一個香爐,香爐裡的薰香很提神,倒是刺激了她的思想,看這個架勢,今日之事一定與她有關了。
皇上看四周人都坐好,轉身對另一邊的女人說到:“麗妃,你要的人都到齊了,說吧。”
沈嬋兒用餘光瞧過去,另一邊與她正對而坐的,正是最近正紅的麗妃,只瞧麗妃惡狠狠的看了沈嬋兒一眼,一甩袖指著她大聲叫嚷道。
“臣妾要揭發,揭發念果公主與逆賊徐軍統帥有染!”
沈嬋兒的眼皮猛然一動,四周立馬傳來誇張的嗡嗡聲,議論紛紛,皇帝也是眉頭一皺,轉頭看著麗妃,淡然道。
“這就是你今日要說的大事?念果公主是皇室中人,你為何要召集所有妃嬪一起過來?”
麗妃忽然變得小鳥依人起來,楚楚可憐的看了皇帝一眼,用眼睛撇著沈嬋兒,怯怯道。“念果公主勢力龐大,臣妾實在是不敢撼動其根基,所以才找來臣妾的好姐妹們給臣妾壯膽,畢竟這件事關乎皇室體面。”
皇帝瞪了她一眼,沉聲道:“胡鬧。”
麗妃的聲音立馬拔起來,高聲道:“皇上!臣妾並非胡鬧,試想念果公主在南榮軍與徐軍對戰時,住在徐軍大營數月,與徐賊朝夕相處,更是護送徐賊的妻兒逃出南榮府,至今南榮府裡還藏著徐軍的餘孽,餘孽名為小童!”
沈嬋兒忽然抬起眼睛看著麗妃,不明白她有什麼地方惹到了這個女人,讓她如此汙衊她,甚至將她調查的這樣仔細,連當初護送二少夫人出南榮府的事情都查了出來,真真是不簡單呢。
這一句話出口,又惹來許多議論,沈嬋兒只是低著眼皮看著地面,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皇上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沈嬋兒,問道:“可有此事?”
沈嬋兒傲然轉頭看向皇上,冷笑道:“皇上,她這樣汙衊臣妹,可有證據?拿不出證據,耽誤了眾位嫂嫂們的時間陪她玩耍,還真是該教育了。”
“你!公主殿下,你想要證據?若是沒有證據,臣妾豈敢汙衊了公主殿下?”
說完,她轉頭衝門外喊了一句來人,只見從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穿著道袍的人,沈嬋兒轉頭看過去,只見此人站在大殿中間,摘下頭上的帽子,赫然露出一個熟人的臉來。
“吉慶?”
沈嬋兒震驚的低聲叫出聲,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好久多未曾見到的故人,吉慶表小姐。
吉慶站在殿上,泰然自若,先是向皇上行禮,然後給各位娘娘行禮,然後看著沈嬋兒,微笑,行禮道。“給念果公主請安,沒想到多年不見,公主竟然飛黃騰達為念果公主了。”
沈嬋兒皺著眉頭,問道:“你何時入了道教?”
吉慶笑道:“託公主洪福,貧道現在已經是仙鶴觀的長老。”沈嬋兒心中感嘆世事無常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