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坎,誰都推不開,誰都過不去。
“七爺,回去吧,事情已經進展到這裡,您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阿滿在南榮鋒身後勸他,這些話南榮鋒當然明白,但是就像沈嬋兒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一般:大道理誰都會講,小情緒卻無法控制。
他轉身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淡然道:“我去睡一會兒,有什麼事情你來決定,不要來打擾我。”
阿滿應了一聲,閃身恭敬的送南榮鋒回到南榮鋒的院子,他吩咐了門口的侍衛,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門,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寫了一封信,綁在信鴿的腿上,衝著冷府的方向,將信鴿放了出去。
幼柳接到沈嬋兒之時,她還在昏迷之中,幼柳見侍衛將沈嬋兒抱了進來,立馬大聲喝道。
“這是怎麼回事?!”
侍衛將沈嬋兒放在床上,低頭道:“是南榮府裡面發生的事情,屬下不太清楚。”
幼柳皺著眉頭看了侍衛一眼,不滿的道:“先下去吧。”
侍衛走了下去,轉而走進來十幾個丫頭,都是幼柳準備好來伺候沈嬋兒的。
幼柳對那些個丫頭道:“瞧見了?該做什麼你們心裡明白,下去吧。”
十幾個丫頭都是訓練有素的一等丫頭,冷府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的用不完,幼柳也沒有為冷府省錢的概念,這些丫頭都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只為了迎接沈嬋兒的這一天。
那些個丫頭果然是名副其實的一等丫頭,轉身走了下去,就像是事先安排了一半,分工明確,有人燉補品,有人抱被子進來,有人抓藥,有人煎藥,有人進廚房做羹湯,頓時忙活了起來。
幼柳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沈嬋兒這一身破爛的衣服,每一條口子下面都是一條淺淺的刀口,雖然傷口都不算太深,但是對於沈六小姐這種細皮嫩肉的人來說,可真是太過殘忍了。
幼柳深吸一口氣,當了嫡小姐之後,脾氣也大了許多,看著沈嬋兒,低聲叫道。
“來人。”
門外立馬進來一個丫頭,低頭等著她發話,幼柳道。
“傳令下去,一定要查清楚南榮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七少夫人會變成這幅摸樣。”
丫頭應了一聲走了下去,幼柳將床邊的毛巾從水盆裡擰了出來,身邊的丫頭趕緊道。
“小姐,奴婢來吧。”
幼柳推開她的手,慨然道:“我伺候七少夫人伺候了十幾年,出生入死一起走過來,情同姐妹,妹妹給姐姐擦擦身子,還有什麼不可的?”
丫頭聽她這樣說,只能退後一步,低著頭,不敢看自家小姐去伺候別人家的夫人,幼柳在沈嬋兒面前,一點小姐的架子都沒有,除了那一身的衣服十分昂貴之外,剩下的,都跟以前一樣。
幼柳仔仔細細的給沈嬋兒清理了汙穢,又拿出藥箱,給她清理了傷口,細心的將每一個傷口都包紮好,用的都是上等的金瘡藥,絕對不會留下疤痕。這樣一忙活,就到了下午,門外的丫頭進門來道。
“小姐,您用些午飯吧,一天沒吃東西了。”
幼柳將沈嬋兒身上最後一個傷口包紮完畢之後,低下頭將線頭咬掉,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包紮的傷口,像是欣賞傑作,嘴上淡淡的道。
“放那吧。”
丫頭看了一眼,覺得很是怪異,但還是乖乖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恭敬的站在一邊,道。
“這些活都是丫頭們乾的,小姐您怎麼能親自動手?”
幼柳伸了伸胳膊,很久沒有伺候人了,確實生疏很多,缺乏鍛鍊了。
她轉頭看了丫頭一眼,笑道:“七少夫人身嬌肉貴,那些個不熟悉七少夫人的喜好,自然沒辦法伺候好,我親自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