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忽然聽到一聲暴喝,侍衛集體停下進攻,沈嬋兒一個人仗劍而立,因為大量運動,胸膛大幅度起伏,在冷風中顯得頗有氣勢。
眾人閃開一條路,從路的對面急急走過來幾人,為首的人皺著眉頭盯著沈嬋兒,見到她這一身的傷痕,更是臉色陰沉,似乎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沈嬋兒咬牙看著南榮鋒急急的走過來,他臉上的焦急已經顯露了出來,竟然還帶著擔心,她冷笑一聲,將眼睛挪到另一邊去,她離開南榮府之後,南榮鋒並沒有來尋她,他是什麼意思,她已經知道,現在兩人再相見,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與他在一起的過往,就當做是上一輩子發生的事情。
南榮鋒走到侍衛中間,拳頭已經攥的死緊,他憑藉驚人的定力壓住自己的怒火,跟在身後的阿滿緊張的盯著南榮鋒的背影,現在見到沈嬋兒滿身的傷痕,連他都覺得怒火中燒,更何況是七爺,他只見七爺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攥出了青白色,青筋暴起,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侍衛,七爺今兒肯定要開刀見血了。
南榮鋒臉色陰沉的問:“誰下的命令。”
眾侍衛已經是滿頭大汗,這種時候,讓七爺見到七少夫人被他們這些人左一刀右一刀砍成這個樣子,七爺很有可能轉手讓他們命喪當場。所有人都抱著這個想法,目光偷偷瞟向了三太夫人,又不敢直直的看著她,這樣一躲閃,南榮鋒轉身看著三太夫人,目光中滿是熊熊怒火。
三太夫人直了直腰背,看著南榮鋒,道:“七婦該管教管教,也不知你是如何管教家事的。”
南榮鋒是晚輩,這種時候就是他最悲劇的時候,若他還是幾年前的南榮鋒,那個庶子,他現在就敢將三太夫人關起來,讓她自生自滅,但是現在,他是這個南榮府的主人,是南榮軍的統帥,該如何做,他心裡有數,就只有考驗他的忍耐性。
南榮鋒向三太夫人走了兩步,三太夫人明顯是心虛,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南榮鋒看出她的後退,冷笑一聲停下腳步,看著她,不陰不陽的道。
“太夫人可真是有閒心,老夫人身體抱恙,您不在家廟照顧老夫人,怎麼會有閒心跑來管教我的家室?我的侍衛說您最近頻頻出入二少夫人的院子,都在謀劃些什麼?”
三太夫人愣在原地,表情有一絲恐懼閃過,但畢竟是太夫人一輩,見過大世面,就算南榮鋒再怎麼問,她仍然鎮定自若,掃了沈嬋兒一眼,冷聲道。
“我倒是覺得小七還是去問問七少夫人,為何假扮二少夫人出府去,真正的二少夫人又去了哪裡。”
南榮鋒頓了頓,轉頭看向沈嬋兒,看她在寒風中發抖,他多想現兩步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給她溫暖,但是不行,真的不行。
他冷淡的看著她,道:“你倒是也說說看,為何?”
沈嬋兒現在渾身是傷,雖然都是小傷口,但是積少成多,她現在已經出現失血過多的症狀,頭很暈,她使勁眨了眨眼睛,不能暈在這裡,那就真的中了三太夫人的圈套,雖然她不知道三太夫人到底打什麼主意,但肯定不是好事便是了。
她冷笑一聲,拎著劍,慢慢朝二門退去,一邊退一邊道。
“我的事情還與你有關嗎?你怎麼也有這份閒心了?”
南榮鋒緊緊皺起眉頭,這句話就像蠍子,瞬間蜇了他的心,他冷冷的看著沈嬋兒,沉下臉色,怒道。
“你不可以破門而出,不要丟盡南榮府的臉面!”
沈嬋兒站住腳步,不屑的乾笑一聲,然後繼續後退,警惕周圍的侍衛,對南榮鋒道。
“南榮府已經與我無關,南榮府的臉面,又與我何干?”
南榮鋒指著沈嬋兒大聲喝道:“你不要太過分!”
沈嬋兒哭笑不得,崩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