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還是不要為臣弟操心此事,臣弟還想多活幾年。”他說得蠻不正經,似乎有女人能夠吃了他似的。
“好像能夠吃了你似的。”
“不能吃了臣弟,但是臣弟會被嚇走的。”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內殿。東赫確實因為東忱的話語,臉色暗沉了些,這世間女子都如不了東忱的眼睛,從小到大,帝都的千金小姐。誰也沒有被他高看一分,只有沈畫樓,無話不談。
甚至有些時候,很多畫樓沒有對他說的話,都對東忱說過。
但是東赫不知道的是,畫樓對東忱說過的那些話,若是此刻說出來,恐怕他永遠都會睡不安穩。
“進宮這麼半天也不過來,還以為你走丟了。”東赫坐下之後,一旁的宮女給斟滿了茶,他端起茶盞,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漫不經心。
東忱絲毫都沒有掩飾,隨即說道:“剛才走到緋煙宮旁邊,美人樹開花了,很漂亮。”
“嗯。”
東忱望著東赫紋絲不動的面容,想起了畫樓的話語,他勾了勾唇說道:“可是這人也同花兒一樣美,皇兄,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真是匪夷所思。”
“什麼相像?”
“剛才臣弟經過那兒的時候,走在下面看到了書上面躺著一個人,便覺得好奇,剛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畫樓,後來才想起來,畫樓怎麼可能會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她都斷腿了。”東忱輕輕的端著茶盞,上面的氤氳也漸漸的散開了來。
兩人的神情都變得有些怪異,甚至是氣氛中都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你不是被嚇一跳,你是在那兒看了許久。”東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都是一片寒潭,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臣弟也很多年沒有見到畫樓了,以為是她便多等了幾分,想要嚇嚇她,結果不是,對了皇兄,她此時在那兒,臣弟一會兒去看看她,要是她知道臣弟回來了,還空手而來,恐怕又不得安寧了!皇兄也知道,一個人被欺負了那麼多年,似乎是習慣了一樣!”東忱的這話說出來,怎麼聽到東赫的耳中這麼刺耳。
無論此刻沈畫樓還在不在,她都是他娶過門的妻子,無聊東忱是不是他的兄弟,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說出這樣的話語,實在是讓人不揣測萬分。
“你和她的關係還是那麼好,比朕這個親兄弟都還要好幾分。”東赫的話語很冷,李欽請太醫過來之後發現東忱來了,便就讓薛成林在偏殿候著了,站在簾子外面,聽到這兩位爺的話語,他的後背都涼了半截。
“皇兄和臣弟是親兄弟,是什麼都改變不了的,而她不一樣,她是摯友,是不能捨棄的。”
“僅是如此嗎?”
東赫眸光鋒利的望向東忱,厲聲問道。
“皇兄以為還有什麼?”東忱也絲毫都不畏懼的回望過去,但是他的嘴角含笑,東忱永遠都是風輕雲淡的,似乎是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牽動他的心。
東赫暗沉,東忱淡然,東華狠戾決絕,他們之間的全然不一樣,但是畫樓知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無情。
這個無情不是說單獨的對誰?而是在很多事情上的單獨體現。
“朕會以為,你以後要娶的妃子要像她!”
“皇兄說得什麼話,臣弟想知道,她知道緋煙宮那個宮女那麼像她嗎?”東赫還沒有回答,但是東忱接著說道:“估計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畫樓肯定不會讓她在那兒的。”
都說兄友弟恭,可是不管畫樓是否嫁給了東赫,東忱從來就沒有喊過她一聲嫂子,一直都是維持著原來的稱呼。
曾經東赫不覺得,可是從那一件事情之後,東忱離去,一直到現在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起沈畫樓,東赫才是滿心的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