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會了,”微濃垂眸道,“你是攝政王,應該看看。” 明塵遠也在一旁幫腔:“咱們能把國策給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若不給他,他也無話可說。” 微濃並不想在此事上糾結,直言道:“我是在想,這國策要怎麼給他才能瞞過寧王,還要保證不被外人偷看。” 聶星痕也不想讓寧王看到這幾本國策,因為越多人看到內容,國策就變得越無用。而云辰現今勢單力薄,即便拿到國策也興不起什麼風浪。 “你有什麼好法子嗎?”聶星痕先問。 微濃嘆氣:“其實我師父想去,但他身子骨不好,我不想讓他再奔波了。” 聶星痕也同意:“冀先生年初大病一場,不宜再操勞,還是讓他安心頤養吧。”言罷他沉吟片刻:“此事交給王拓去辦好了。” “可是,王拓已隨原澈回豐州了,而云辰在黎都,兩個人見不到面。”明塵遠提醒他道。 “無妨,寧王七歲登基,今年是正順六十三年,亦是他七十大壽。最遲五月底,魏侯父子就會啟程趕往黎都。”聶星痕默算了一下時間,對明塵遠命道:“你趕快給王拓送訊息,若再晚兩天他就該上路了。” ***** 王拓收到訊息的第五日,魏侯父子便從豐州出發了。俗語有云“人到七十古來稀”,寧王七十已算高壽,此次自然是要舉國同慶。早在年初,魏侯便開始著手準備壽禮,把這些年私藏的好東西全都翻找一遍,準備了一批生辰綱上路。 對此,原澈是很不樂意的,他倒不是心疼錢財,只是覺得寧王這次有失偏頗,得了他幾卷絕世兵書,還要把他趕回豐州。結果他回來沒幾個月,又要重新去黎都賀壽,路上來來回回地折騰。 “老爺子是高壽,但底下的子子孫孫,我看沒一個能活長!”原澈不免抱怨:“全被他折騰個半死。” 魏侯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雖然身材已經發福,但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傳承了寧國王室的良好相貌,年輕時應是個俊美男子。這些年以來,他與寧王的父子感情一直不睦,一則是寧王意圖削藩,二則是因為祁湛的橫空出世攪了他的太子美夢。 為了這兩件事,他近年來一直都在默默抗議,稱病不朝。細算時日,也有四五年沒回過黎都了,這次若不是寧王七十大壽太過隆重,原澈前些日子又惹出大事,他仍舊不想露面。 一路上,父子兩人都在商議要如何扳回一籌,給祁湛一個下馬威,故也忽略了王拓的心神不屬——他一直在思考,該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完成任務,把十二卷國策交給雲辰。 此事說簡單也不簡單,書不多,一個包袱就能送過去;但他是原澈的心腹侍衛,黎都又是眼線重重,該如何才能避過所有人?尤其,還不能讓雲辰發現送書的人是誰。 想了千萬種複雜的方法,明示、暗示……他最終想起原澈的一句話來:簡單粗暴,直接有效。 王拓忽然覺得,原澈說得很對! ***** 雲辰如今幾乎沒有什麼應酬,姜王后的死訊傳來之後,他索性戒了酒,除上朝、辦差之外,閉門不出。 眼見著即將七月初七,寧王七十大壽在即,楚琮也把姜王后的遺骸安置妥當,來了寧國。雲辰藉此機會帶著楚琮外出看看,順便蒐羅壽禮。 他根本不會在此事上多費心思,也就是裝個樣子罷了。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