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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曹仁廣說得義正詞嚴。

裴錚笑道:“曹大人,我朝以法律人,是法治,非人治,豈能本官說如何就如何?自然是應該交由官府,按律處置。”

曹仁廣愣了一下,反應也算快,哈哈乾笑道:“裴相所言甚是,是下官一時失言。來人啊,將這些人打入天牢!”

這事我覺得有些詭異。那番話,由蘇昀說來還算合理,裴錚為人稱得上囂張跋扈,何時真正尊重過大陳律例了?

我偷眼打量他神情,反覆琢磨,卻還是猜不透他想法。

當夜我們便在官署住下,曹仁廣禮數周到,極盡殷勤到無微不至,裴錚也上道得很,對曹仁廣示好,他一一受下。

“裴相可是第一次到鵬來,我們鵬來盛產什麼,裴相可知道?”曹仁廣笑容意味深長。

裴錚摺扇輕擊掌心,故作無知地微笑問道:“是什麼?”

美人、銀子和貪官……

我跟著曹仁廣默唸了一遍。

“鵬來鎮天香色樓,歌舞當稱一絕,到鵬來須往一觀,方稱不虛此行。”

我聽了這話,忍不住乾咳一聲,打斷他道:“曹大人,我哥哥是將被立為鳳君人,去這種煙花之地,怕是於禮不合。”

曹仁廣瞥了我一眼,“天香色樓並非一般煙花之地,裡間姑娘賣藝不賣身,只賞風月,品詩詞,豈是一般**能比?”

裴錚也點頭附和道:“曹大人所言甚是。”

我狠狠踩著他腳,用力地碾,面不改色地微笑:“既是如此,哥哥和曹大人早去早回,我身子不適,就先睡下了。”

劉綾道:“我也留在官署。”說話間,眉頭微皺了一下。

待裴錚與曹仁廣離去,劉綾才轉頭問我:“裴姑娘,劉綾在姑蘇聽聞帝都傳言,說我曾與裴相上過小秦宮,你可知這流言從何而起?”

我心頭一跳,鎮定微笑道:“怕是有心之人穿鑿附會罷了。翁主遠在江陵,怎會出現在帝都?”

劉綾柳眉微皺,說:“空穴豈會來風?劉綾素來潔身自好,愛惜聲名,若有人蓄意陷害,劉綾絕不善罷甘休。”

我呵呵乾笑:“自然,自然……”

不過是流言蜚語,寡人被民間傳成什麼樣了,若每個都較真,帝都早已血流成河了。正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寡人這肚裡,少說也能撐兩條船。

那個肚裡能撐一條船宰相,好大膽子在寡人眼皮底下尋歡作樂去了。我咬碎一口銀牙,笑眯眯地和劉綾各道晚安,回了自己房間。因白日裡睡足了,這會兒上了床卻睡不著,翻來覆去被各種雜念糾纏得氣息不暢。

裴錚上了岸之後明顯精神多了,也有力氣找女人了。那一夜,他會突然止步放我離開,我仍是有些意外。雖然當時他若真要我,我也不會給,但我拒絕和他放棄,到底是兩個概念。後者讓我傷心和惱火許多……

月掛柳梢,月倚西樓,到了深夜,我才聽到略有些虛浮腳步聲由遠及近。

隔壁門被開啟,似是有人扶著裴錚進了屋,驚呼了一聲:“裴相,小心臺階。”

“無礙,無礙……”裴錚聲音明顯帶了醉意,“你們都下去吧。”

待那些人都退下,四周又恢復了寂靜,我才偷偷摸了出去,潛進裴錚房間。

一股濃烈酒氣撲面而來,讓我皺緊了眉頭。

裴錚外衣扔在一邊,穿著白色中衣斜躺在床上,呼吸聲粗重。我上前兩步,踢了踢他小腿,壓低了聲音,冷冷道:“別裝了,起來!”

裴錚輕哼了一聲,依舊一動不動。

我又踢了幾腳,恨恨道:“這是寡人命令,你敢抗旨嗎!”

鳳眸微微睜開一隙,被酒氣蒸出了淡淡水色,溼潤而曖昧。我拉住他手腕,說:“坐起來